“有別人來看如意了?”方然又問,“這門怎么開了?”
“誰會過來?”說到這里,宋西嵐忽然睜大了眼睛,“難道是如意醒了?”
話落,她連忙跑進了病房。
卻發現病床上空無一人。
“如意不見了!”
......
遠處的天邊被一抹橘色染得好看極了。
夕陽的光輝打過來,將那抹白色身影落下來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一陣晚風拂過,掀動了她白色的裙擺。
醫院的天臺上,一抹消瘦單薄的身影站在天臺邊上,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掛在天臺邊,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風吹走。
橘光打在她精致立體的面容上,好看得不像話,像一只精心雕刻的瓷娃娃。
右手腕上那串黑色的佛珠在夕陽的光線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另一只放在胸前的手里,緊緊攥著那枚堅硬冰冷的軍牌。
喬如意呼吸平靜地看著遠方的天空,不知道就這樣跳下去,能不能看見凌澈。
她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要他。
他回不來了,沒關系,她去找他。
那天在電話里,她想去國外找他,他不同意。
那現在她再去找他,他應該沒法拒絕了吧。
喬如意抓著胸口的軍牌,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對不起凌澈,我沒有你想的那樣堅強。
我試過了,沒有你,我連一天都撐不下去。
沒有你,我真的真的活不下去。
如果余生都是要在懷念你的日子里度過,那太難熬了,我一分一秒都熬不下去。
這個世界對我一點都不友好,那我就不要這個世界了,去找你,好不好?
凌澈,我來找你。
這一次,你也會像之前的千千萬萬次那樣,接住我的,對吧。
喬如意將軍牌貼在了心口,輕輕閉眼,毫不猶豫地就跳了下去——
“喬如意!”
她的雙腳還沒離地,忽然一雙有力的手緊緊抱住了她的腰。
丞以牧將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來,大喊道,“凌澈不會希望你殉情的!”
想死都死不了!真他媽太糟糕了!
喬如意的眼淚奪眶而出,拼命掙脫丞以牧的禁錮,卻怎么都掙不開。
她流著眼淚,低頭一口咬上丞以牧的手,咬得發狠。
放開她!
她真的活不下去了!
嘴里傳來腥甜的鐵銹味,那雙手也緊緊地沒有松開。
“如意!”丞以牧牢牢抱著她的腰,“凌澈把你托付給我,我不會讓你尋死的!”
聽到凌澈的名字,喬如意嘴里的力度松開,身體不再掙扎。
眼淚卻流得洶涌。
就在這時,天臺的門再次被人大力推開。
“如意!”
“如意!”
宋西嵐和方然氣喘吁吁地,紅著雙眼看向那個一心尋死的人。
“你不能做傻事!”宋西嵐大哭,“你有孩子了啊,你有凌澈的孩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