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桀霆目光不自覺的落在雪白的領口,他瞳孔縮了縮,聲音極其冰冷,“蘇韻同志就是這樣賺大錢的?”
司桀霆完全沒有發現他說這話的時候失去了軍人的嚴苛紀律,語氣的嘲諷和冷漠帶了很深的偏見。
蘇韻不甘示弱,“司桀霆同志就是這樣耍流氓不給錢的?剛才是誰壓不住槍……”
“啪嗒~”六百塊錢拍到白嫩手心里,司桀霆一瞬間失態,狠狠說了聲“不知羞!”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小兵趕緊跟了出去,壓低聲音小聲勸解,“司團別沖動,農村婦女不知禮義廉恥,你可千萬別動真格的,更不能拔槍啊,咱們的武器只能打敵人,絕對不能攻向人民群眾啊……”
司桀霆臉色陰沉吹著冷風,終于忍受不住小兵的絮絮叨,“閉嘴。”
“是,團長……”
蘇韻拿著六百塊錢凱旋而歸,當天夜里收拾起了東西。給家里留下兩百塊,然后給爸媽弟弟妹妹寫起了離別信。
村長家里雞飛狗跳,楚晚母女哭了一晚上,村長抽煙抽到天亮,忍一時越忍越氣。
“小賤蹄子還讓她給反了天了!”村長踩滅煙頭,開著拖拉機去找飼料廠廠長的兒子錢富貴。
他家里不好過,蘇家也別想好過。
這事沒完!
司桀霆和小兵在車里擠了一晚,小兵橫躺在里面,司桀霆保持著軍姿正坐的形態,閉著眼一晚沒睡著。
腦海里總是不自覺浮現出那張勾魂的狐媚臉,粗糲的掌心里殘留著軟香之味。
司桀霆揉揉眉心下車,軍靴踩著小路黃草上的露珠,不自覺走到了蘇家附近。
身后別傳來拖拉機聲響,村長和頭上包著紗布的錢富貴,氣勢洶洶來到蘇家。
“開門開門!”錢富貴蠻橫敲著大門,啐了一口痰,“呸!媽個蛋小表/子,主動勾引老子去小樹林,還敢敲我悶棍。今天要是不嫁給老子,等著吃官司吧!”
蘇家人被吵醒,慌慌張張的開門。
農村人通常都欺軟怕硬,蘇母跟當兵的能撒潑打滾,見了村霸錢富貴雙腿都下軟了。
“村長這是……”蘇母求助的看向村長。
村長本來就一肚子火,這次絕對不會護著蘇家,“還不是你那個賤蹄子女兒做的好事。剛勾搭了錢富貴,昨天晚上又去我家里爬床,我代表村委會抓她去吃官司。”
“官、官司……”蘇母一聽到要吃官司,嚇得兩腿一軟,癱坐在地。
蘇老爹不斷的嘆著氣,知道女兒這次惹大麻煩了。正在發愁,抬頭就看到了走來了司桀霆。
蘇老爹頓時像看到了救星,“司同志!司同志你快來給我們做主。”
司桀霆身上穿的只是普通軍裝,但散發出來的氣場讓人不怒自威。
村長不敢得罪軍人,往后退了退。
大字不識幾個的暴發戶錢富貴可不管這些,西裝歪歪扭扭,一副吊兒郎當的混混模樣迎上他,“你就是和蘇韻退婚的軍人?看肩膀上的橫杠也不是什么大官。老子警告你以后離蘇韻遠一點,她現在是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司桀霆嗓音極其冰冷。
錢富貴不知為何心里有點發毛。
“對,”他壯著膽子宣誓主權,“你沒聽說過她和我去小樹林了?就算她昨天晚上爬了你的床,那也是我的女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