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身干凈整潔的軍裝,今天意外的沒有戴軍帽。
司桀霆的頭發烏黑偏硬,比普通士兵的短寸頭長了幾公分,平時都撩在腦后壓在軍帽下,沒了軍帽的壓迫恣意的散落下來。
就如同其主人,冷硬不羈,明明最遵守規矩,卻最具野性。任何獵物一旦被他盯上,就會被狠狠撕碎毫無掙扎余地。
蘇韻下意識咬了咬櫻桃唇,小手揉揉脖子上被灼熱氣息燙過的地方。
潛意識里有種她就是被盯上的獵物的感覺,本能的沒有主動開口,始終與他保持著安全距離。
駕校里一片安靜,偶爾路過的汽車鳴笛聲吵醒了昏死過去的王教練。
車窗踹碎的教練車里發出痛苦的哎喲聲,王教練疼得臉色扭曲,扒著窗戶口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剛才他還以為是被沖進來的汽車撞了,看到院子里沒有汽車,又以為是被頭發瘋野獸撞了。
看了一圈只看到梧桐樹下站著的軍官和小美人,王教練色心不死,直勾勾的眼睛又要粘到嬌軟的身影上,突然被一股冷颼颼的寒意驚得一身冷汗。
他抬頭就看到高大挺拔的軍裝身影,渾身散發著陰冷氣場,摸著腰間真理大步走過來。
王教練不認識這位軍官,直覺卻告訴他剛才就是被此人踹昏死的。
“同同同志息怒,誤誤誤會……”王教練磕磕巴巴,求生本能使他得不斷求饒。
壓迫性的軍威氣場一步一步逼近,王教練眼前直發黑仿佛看到了死神降臨。
他神經都緊繃了起來,此時才想起小美人警告他的話,說她對象是部隊總部不好惹的軍官,敢對她動手動腳絕對會吃槍子兒。
他以為小美人是故意嚇唬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王教練汗水嘩啦啦地流,踹碎的肋骨都忘記了疼痛,眼看著司桀霆殺氣陰沉的走來,單手抓著他衣領,生生將將近兩百斤的肥胖教練提了起來。
司桀霆微瞇著眼,視線掃了眼一旁的蘇韻,向審問犯人一樣,冷冰冰的嗓音低沉冷酷,“哪只手碰的她?”
王教練腳尖著地,肥厚的黑臉憋得紫紅,生死攸關的時候哪里還有心思狡辯說謊,“沒…沒摸到呢……小美人……我是說小蘇同志身手靈活,我根本占不到半點兒便宜。就是……踩踩了她幾腳……”
司桀霆青筋暴起的修長手指加大幾分力道,分明的骨節露出白色。
冷眸斜掃向蘇韻往后縮了縮的小巧皮鞋,上面果然被踩滿了鞋印。而且都集中踩油門的右腳。
小手可以單手打方向盤來閃躲,踩油門的腳卻很難移開,這種占便宜的行為不僅卑鄙,更是拿生命做賭注。
“其他的真沒了,只是踩了下腳,而且是踩的鞋子,這不算非禮吧,走在大街上也容易踩到腳啊……”
王教練見他不說話,自認為自己的行為并沒有對女同志造成實質性傷害,便大膽的辯解起來。
就算到了警察局,他也能以教授學員開車不小心踩到的為借口而脫罪。
因為是慣犯,確實也沒有造成多少傷害,警察局都懶得管了,只是提醒女學員換個駕校學車。
“而且是她先勾引的我,明明有軍官對象部隊里誰不能教她開車,偏偏來我這兒學開車,大家都知道我愛動手動腳,她還要來,這不是明擺著讓我……哎喲——”
王教練潑臟水的話還沒說完,一只灌滿辣椒水的酒瓶子直朝腦門砸開。
“砰!”的一聲辣椒水飛濺,司桀霆松開提著王教練的手遮擋,扣動扳機的手槍重新插回了腰間佩袋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