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韻姐一個人來北平,不僅沒人接,人生地不熟,還自己找了工作住處在學校食堂風生水起。
這位楚晚同志,讓家里人偷偷來送就罷了,還指名道姓的,非要讓團長去親自接。
不知道的大家都以為她是司桀霆的小嬌妻,見面還沒說話呢就哭上了。
韻姐半夜被小混混敲門都沒哭,還把小混混打進了醫院,而且是仗義的親自開車送小混混去醫院的。
這種有勇有謀又講義氣,長得好看又有俠識的女同志,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姜河從接楚晚到回來的路上,總是控制不住的把她和韻姐做對比。
不比感覺楚晚還好,一比,則覺得她哪哪都比不上韻姐。
就連哭起來都有種很故意很裝的感覺,仿佛像是故意引起他們的同情,讓司團多關心她。
司桀霆穿著軍裝襯衫,襯衫整潔的掖在皮帶里,因為沒有戴軍帽,一寸長左右的頭發隨意的散落在額兩側,看起來凌厲帥氣,又有一種居家的自然態。
他緊抿著唇,沒有第一時間回話是因為他生性冷冰,我會和女同志說一句多余的話。
只是想知道楚晚來這里找他的目的,等待她說明緣由。
緣由還有還沒說呢,這就哭起來了。
司桀霆冷漠的臉色沉了幾分,他不是會哄女孩子的人,無親無故的也沒有理由去哄。
靜靜的等她哭完了再交談,只是女同志身上涂抹的脂粉味太濃,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劣質香水化妝品的味道,劍眉擰成了疙瘩,又不好對女同志說什么。
畢竟先前在村長家發生那樣的誤會,對女同志造成了困擾,他答應幫忙完全是還人情。
就算是還人情也是等價還,多一分少一分的事都不會做。
楚晚抹著眼淚,心里納悶司大哥怎么還沒有哄她?
這一招在村里的時候百試百靈,不論是同學老師親朋好友,男同志女同志,見她落淚都會心軟。
楚晚悄悄的抬頭,哭紅的眼睛剛好撞上司桀霆冷漠甚至有些不耐煩的視線。
那視線里透露著銳利的審視,仿佛能夠直穿人心底,看穿她的小心思。
她心里驚了一下,因為天生膽子小對軍人有著畏懼,對司大哥又不是很了解,害怕自己的小聰明被看穿,趕緊收起了眼淚。
“對不起司大哥,我不是故意給你添麻煩的。只剩我一個人第一次離家出遠門,在火車站等了你那么久,還被很多陌生的男同志搭話,我是嚇壞了,一見到你忍不住哭了出來……”
楚晚柔柔弱弱的說著,這番遭遇加上她一個弱勢女同志親口說出,任何人都會忍不住心生疼惜。
然而兩個軍官的反應異常平靜甚是冷漠,姜河差點都要忍不住說一句,這個跟我們韻姐比,才哪到哪啊!
如果沒有蘇韻先前發生的事情做對比,兩個鋼鐵直男肯定會為之所動,現在再聽楚晚的話,總覺得有幾分矯情。
當然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不能這樣做對比。
兩人擺正心態,公事公辦的處理這件事情。
司桀霆掃了一眼她的碎花裙,將腦海中的勾人身影屏蔽,低沉的嗓音禮貌生疏的詢問:“請問楚同志,您希望從我這里得到怎樣幫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