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弧度的嬌影從早上獨自坐到了下午。夕陽照著金色校園,落葉隨風而起,涼意愈濃。
而此時,特訓室內,奮力特訓的矯健身軀揮汗如雨,汗珠沿著肌肉遒勁的紋理線條滑落,烏黑凌厲的短發淋濕汗水野性凌亂地散落著。
100公斤的沙袋被生生打碎,拳頭砰砰砰的揮擊聲激烈不斷。
姜河回去補了個覺,醒來后感覺天塌了。
怎么好好的,謠言突然在學校里傳開了!
他急匆匆地跑到特訓室外,本來想匯報給司團,聽著里面驚心肉跳的聲音,想到司團從昨晚到現在異常,以為是他早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突然發瘋。
“到底是誰散播的!”姜河咬著牙急得直跺腳。
韻姐那些污點先前他們去西淮村的時候就已經查到了。
雖說人云亦云,夸張的成分很大,這里面也確實有不對的地方。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姜河都已經忘掉了蘇韻身上的污點。
而且覺得她本人和謠言中的完全不一樣。
本來這事就這樣過去了,誰也不能抓著別人的過去,一直不放。
能改過自新就是好同志。
怎么突然好好的就被傳開了!
姜河一想到那些難聽的話,就恨得牙癢癢。
周指導員也知道了此事,現在也在犯難。
畢竟是這么大的一個污點,絕對不能和軍人有關。這不僅是個人形象,更是組織和國家的形象。
周指導員都在背后準備好了喜酒和份子錢。卻突然冒出這么一茬!
這可怎么辦!
姜河心急如焚,聽著里面兇殘可怕的特訓聲,感覺司團受了很大的刺激。
28年來,好不容易情竇初開的鐵疙瘩。聽到未婚妻的污點難免受刺激。
姜河不敢進去匯報,也不敢離開,急得在外面團團轉。
不知過了多久,特訓室的門突然打開。
司桀霆赤著上半身,虬龍盤繞般的胸肌腹肌一起一伏,汗珠滑過麥色小腹肌肉滴答下來。
凌厲英俊的五官充滿野性,像猛獸捕食時銳利的眸子一瞬間恢復冷靜。
冰冷低沉的嗓音散發著一股不悅的低壓,“什么事?”
姜河被嚇了一跳,心驚地倒吸了口涼氣,暗戳戳地觀察著司團的臉色,磕磕巴巴地說,“也,也沒啥事,就是韻姐的事……你打算怎么處理?”
眾所周知,司團是最討厭輕浮不檢點的狐媚子,當初去西淮村退婚的時候,他曾一度以為司團不是去退婚的,而是殺人滅口的。
有著特殊秘密身份的他們,見多了刀子和血腥,而司團有著絕對特權,可以不經任何允許,就地處理掉社會敗類。
姜河打心底里喜歡韻姐,更希望她能夠和司團走到一起。
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他真的很擔心心狠手辣冰冷無情的司團,做出冷酷的事情。
看著姜河磨磨蹭蹭欲言又止,司桀霆抓了把頭發,汗珠像水一樣順著骨節分明的手甩下。
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煩躁無處發泄的情緒再次涌來。在看到姜河眼里的擔心和緊張,下意識繃緊了神經,嗓音略微急切,“蘇韻怎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