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求證般,蘇韻心里驚訝之余,忍不住抱起了小小的期待。
蘇韻低著頭明顯能夠感覺到后面自上而下的視線落在雪白的后頸部。
如天鵝般優美的細嫩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連著耳根,還有紅撲撲的小臉蛋。
蘇韻本身的性格看似活潑開朗,其實偏于內斂害羞。原主的身體更是敏感得很,只是這樣被強勢的目光看著,就紅了一大片。
想起醉酒那晚的事,伶牙俐齒的小野貓變成了小乖順,完全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司桀霆習慣性地皺了皺眉,緊繃的冷峻面孔總是帶著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寒而厲的墨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一反常態溫順的女人,這樣害羞又安分的模樣與平日里張牙舞爪和女人撕頭發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像極了那晚醉酒時乖巧地窩在他懷里撒嬌委屈的樣子,司桀霆寂靜的眸底竄出一團火,立馬又變得寧靜冷漠。
“在等誰?”低沉的嗓音冰冷如霜,冷漠得就像是在審問犯人。
害羞悸動的蘇韻瞬間被潑了個透心涼,剛升起的一絲絲期待,被那冷漠疏離的語氣打回原形。
她干咳了一聲,因為情緒還沒來得及收起,顯得有些尷尬和無措,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司桀霆緊鎖著眉頭,一雙銳利的眼睛帶著偵察的本能,冷靜的看著她。
剛才小女人臉紅害羞的模樣明顯是在等人,而且是在等男人。
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時,立馬轉變的態度,就像一根刺,非常扎眼地刺進了他的心里。
司桀霆臉色沉了沉,一股無名火和煩躁隨著那根刺越扎越深,雖然不至于致命,但卻比任何刀槍的傷口都要讓人難受。
“我……”蘇韻小嘴張了張,沒想到他會突然這么問,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色,總不能說是在等他吧?
要是真的說了,最討厭女人主動倒貼勾引的司團長,會不會當場捏碎她的小骨頭。
蘇韻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看著那鐵青陰沉的臉色,好像下一秒就吃了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詞匯。
可能是因為她的事情給他造成了麻煩,所以才心情不好吧?
蘇韻完全忘記了求證那晚溫柔的男人是不是司桀霆,發自內心地道謝鞠了一躬。
“這次的事情真的很謝謝你,我真的很抱歉給你工作添麻煩。不過你放心,我自己惹的事情,我會負責任。我寫了一份檢討書但是被顧校長扣下了,等回去我再寫一份,希望你能夠幫我轉交給周指導員。”
她的事情肯定在部隊里也多多少少的傳開了,部隊里有著鐵律,軍人們不會說閑話。但是家屬院里的那些家屬,嘴巴絕對不閑著。
就算當面不說,背后也會說。在北平不說,等過年回老家的時候也會說。
她不能讓司桀霆光明磊落正直的形象,因為自己的污點而受損。
周指導員蓋章發出去的話,至少能夠挽回司桀霆的形象。
司桀霆看著她小臉異常認真,準備犧牲自己保他榮譽的堅定小表情,深吸了一口氣,攥緊的拳頭骨節發著白。
忍了又忍,失控的情緒還是沒有控制住,邁前一步,將又想逃離的嬌軟小身子禁錮在了身軀和樹皮斑駁的青灰樹干之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