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張伯倫卻是糊涂了。
“我們腳下是一間非常隱秘的客房,小人打聽了,池元博經常出入此處,不過他為人低調,并未引起多少人注意而已。”隨處繼續解釋。
“即便如此,你說出來又有什么意見?”張伯倫瞪了隨從一眼。
“老板咋就不明白,二樓只和三樓隔著一層樓板,若是我們將樓板弄出小口子出來,豈不是能夠聽見他們的對話。”
隨從眼里泛出精明之色。
“這個法子不錯,但必須小心,不要讓他們有所察覺。”張伯倫小聲叮囑。
古代的樓房大多都是用木材所建,一排排方木用作承重之物,之后在方木上鋪上大約一寸厚的木板。
幾名隨處小心翼翼的撬動了一塊木板,露出了一個缺口,之后趴了下去,用耳朵貼在了缺口上。
還真別說,不僅僅能夠聽見下面的聲音,甚至能夠看見二樓客房里人影的晃動。
張伯倫將也趴在了地上,仔細聆聽,不時從細小的縫隙往下探看,只見池元博坐在一張椅子上跟王堅理論。
“王將軍,老朽詐死,是騙了洪昌一次,但總不能讓老朽再詐死一次,就算是如此,他人也不可能相信,
定遠城只是一個孤城,若是洪昌圍而不攻,我等終將全部困死。”
“池大人,你只看了眼前的困難,卻沒有看到民心所向,之前的每一場戰斗,不都是獲勝了嗎?”王堅則是氣得咬牙切齒。
回頭看著一名手下,則是冷聲吩咐:“你們好好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他人偷聽。”
“王將軍,這間屋子是經過特殊處理的,聲音根本傳不到外面去,再者小人們時刻注意著外面情況。”手下小聲答道。
“這樣更好,我與池大人本應該在皇上面前辯論,但唯恐引起皇上生氣,沒想到池大人是如此貪生,只顧自己安危。”
王堅嘆了一口氣,他并不想跟池元博吵翻臉,鬧得文武不和。
“王將軍,你覺得老朽貪生有錯嗎,現在洪昌兵力遠勝于皇上,另外還有源源不斷的援軍趕來,
我等豈能是洪昌對手,他們都是洪家子嗣,誰來做皇帝不都是一樣的嗎?”池元博語重心長道。
“池大人,你再說如此擾亂軍心之語,休怪本將軍劍下無情,再者你只知道其一,卻不知道其二。”
王堅極力忍住怒火,他實在不想跟池元博鬧翻。
“你是想說梁恒嗎,梁恒當初受到皇上的無端猜忌,幾次差點丟了性命,現在他能夠背叛洪昌投靠皇上?”
池元博連連擺手,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池大人,你是太小瞧武將之胸襟了,我和梁將軍素有書信來往,只待時機成熟,梁將軍就會做內應。”王堅壓低了聲音,面沉似水。
“還有就是,你我今日的對話,千萬不要泄露出去,你偌大年紀,莫要弄到晚節不保,反落下笑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