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清楚。人家怎么把你的底兒一層層扒開,連什么時候吃晚飯,搭哪個女人房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得說,這些朋友們可是很上心呢。”
姜祿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嘴里的一句狠話硬是噎了回去。
他掃完報告的幾段內容后閉了閉眼,重新調整情緒。
永遠的心理均衡是他賴以生存的法寶,而此時此刻,他必須思考得更快。
“這些不證明什么,”
姜祿重新開了口,語氣雖穩,卻明顯帶了幾分急于掩蓋情緒的硬氣。
他抬眼直視著馬長風,冷笑一聲。
“你以為就憑幾段子虛烏有的文字,就能弄垮我?別天真了!”
馬長風不怒反笑,抬手點著姜祿。
“天真?好,很好,那咱倆見見,到底誰更天真。”
他說完,轉身動了個手勢,門立刻被推開,一個警員遞上了一份新的文件夾,表情看不出半點波瀾。
馬長風接過,將文件夾重重地砸在桌上,再度傾身靠近姜祿。
“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接下來,我們來點更刺激的——放心,我這人講究,夠你慢慢玩!”
馬長風的手在文件夾邊緣輕敲,語氣中帶著些許毒辣的挑釁:
“姜祿,你倒是爽快。可惜,我這兒不求你爽快,”
他把手中的報告推向姜祿面前。
“咱們講證據。來,你好好瞅瞅,這上面寫的。這些古董……”
他特意拖長了語調,嘴角勾起一抹譏笑。
“你祖輩可不過是鄉野之人,連塊像樣的地都沒有,就能全套收集這些稀世珍品?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姜祿冷哼,挑起眉眼,用襯著淤青卻依舊冷峻的臉回敬道:
“你要是這么好奇,我建議你去刨墳,問問地底下的,可惜閻王殿沒你這號閑人。我姓姜,祖上有啥東西還真懶得向你這戴警徽的報案。難不成,你爹幾顆牙、幾根頭發,也要跟我交代一下?”
“你——!”
馬長風被噎得臉色鐵青。
他猛一拍桌子,紙張四散,聲音如雷霆震天,但姜祿依舊巋然不動,甚至還偏了偏腦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嚇?我是不是得先配合你自己嚇唬一下內心虛弱的自己?”
馬長風的臉徹底繃不住了。他身旁的警員暗暗吞了下口水,心道這個姜祿真是膽子夠大的,平時誰敢這么對馬隊長嗆聲啊?
“姜祿,跟我裝是吧?”
馬長風瞪著眼睛,直接抄起桌上的電棍,按下開關,一道藍白色電流在棍頭跳躍著,噼啪作響。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陰到骨子里的驕狂!”
說完,他毫不猶豫一棍砸在姜祿的胸膛。
電流閃過刺眼光芒,刺鼻的塑料燒焦味彌散,周圍三兩步外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靜電味道。
但不對勁的是,姜祿絲毫沒有慘叫,更別提抽搐,反倒悠哉得把頭偏向另一邊,似乎換個方向,聽著屋外的鳥叫會更舒服。
“完了嗎?”
姜祿懶洋洋地開口,還輕輕打了個哈欠。
馬長風怔住了,隨即怒火更熾,他再度上前舉起棍子,連續幾下重擊直接奔著姜祿的脊骨而去。
電流滋滋作響,換作常人,早就癱成了一灘泥。
但姜祿不僅絲毫無傷,甚至歸還給他的眼神中還泛著濃濃的戲謔。
“哦喲,這馬隊長真是一表人才,氣力大的都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