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昌斜睨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女人?哼,不過是些玩物罷了,等本將軍攻破國都,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他將手中的酒壇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倒是那些東瀛人,真是些有意思的家伙。”
“將軍,恕在下直言,”
謀士壓低了聲音,臉上卻難掩擔憂之色。
“這些東瀛人粗鄙不堪,不懂禮數,行事又如此乖張,將軍還是不要輕易相信他們才是。”
“你懂什么!”
洪昌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這叫風骨,懂嗎?他們不像那些天宇國的軟骨頭,一個個貪生怕死,毫無骨氣!只有這樣的勇士,才能成為我攻破天宇的利刃!”
謀士還想再勸,卻被洪昌不耐煩地揮手打斷。
“行了,別掃了本將軍的興致,下去吧,我要好好休息,準備明日的大戰!”
謀士無奈,只得躬身退下。他走到帳外,抬頭望了望天空中的一輪圓月,心中卻愈發不安。
那些東瀛人,真的可靠嗎?
他借著酒意,在營地里漫無目的地閑逛,不知不覺間,竟走到了田中角的營帳附近。
一陣壓抑的慘叫聲從營帳中傳出,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謀士心中一驚,這聲音……難道是那些被俘虜的天宇國士兵?
他鬼使神差地放輕了腳步,悄悄走到田中角的營帳外,透過縫隙向里看去。
借著昏暗的燭光,他看到田中角正站在營帳中央,手中拿著一根透明的管子,而管子的另一端,竟然插在一個被鐵鏈鎖住的天宇國士兵的手臂上!
那士兵臉色青紫,眼球暴突,身體劇烈地抽搐著,口中發出凄厲的慘叫,顯然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謀士的心臟猛地一跳,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這田中角,到底在干什么?!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更恐怖的一幕發生了。
那士兵的慘叫聲漸漸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扭曲聲。
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士兵的身體以一種不自然的速度、變形。
原本黝黑的皮膚變成了令人作嘔的青紫色,鋒利的獠牙從口中刺破嘴唇,伸出嘴外,十指上的指甲也變得如同野獸的利爪一般尖銳。
“吼——!”
一聲野獸般的嘶吼從那士兵的喉嚨中發出,他猛地掙脫了束縛,朝著田中角撲了過去。
“哈哈哈!成了!”
田中角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興奮地大笑起來。
他一把抓住另一個被俘虜的天宇國士兵,將他推向了那怪物。
那怪物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那士兵的脖子上,鮮血瞬間噴涌而出,染紅了田中角瘋狂的笑臉。
“哈哈哈!這就是我東瀛的秘密武器!天宇的蠢貨們,等著被毀滅吧!”
謀士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強忍著胃里翻江倒海的惡心感,轉身拔腿就跑。
他一路狂奔,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田中角那瘋狂的笑聲和那怪物的嘶吼,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
謀士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營帳,一路上撞翻了幾個酒壇也渾然不覺。
他沖進帳內,反手將帳簾放下,借著微弱的燭光,他才敢大口地喘息。
他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雙手顫抖著端起茶杯,卻怎么也送不到嘴邊。
田中角那張猙獰的笑臉和那怪物可怖的嘶吼聲,一遍遍在他腦海中回放,揮之不去。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