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臨淵手疾眼快地扶住溫蘅,將她輕輕放在地上。
永澤和永嵐也圍了上來,永嵐焦急地問道。
“爹爹,溫蘅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傷得很重?”
褚臨淵眉頭緊鎖,指尖輕搭在溫蘅手腕,探查她的脈搏。
真氣運行流暢,只是靈力消耗過度,并無大礙。
他略微松了口氣,正欲喂溫蘅服下丹藥,一道低沉的聲音卻突兀地響起。
“褚臨淵,你玩得有點過火了。”
一個身著黑色錦袍的男人憑空出現,他身形修長,面容俊美,眉宇間卻帶著一絲陰鷙。
赫然便是妖王頌鈞。
他掃了一眼滿地妖族的尸體,語氣冰冷:“殺了我這么多子民,這筆賬怎么算?”
褚臨淵冷哼一聲:“他們意圖搶奪星月草,還偷襲蘅兒,死不足惜。”
“星月草?”頌鈞的目光落在褚臨淵手中的星月草上,嘴角勾起一抹笑。
“不過一株草藥而已,值得你如此大動干戈?莫非你們魔界,如今都這般窮酸了?”
“頌鈞,你少在這里陰陽怪氣。”褚臨淵語氣不善。
“今日之事,是他們咎由自取。你若想為他們報仇,盡管放馬過來。”
頌鈞輕笑一聲。
“報仇?我頌鈞豈會做這等意氣用事之事?只是……”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昏迷的溫蘅身上,“這位姑溫蘅,似乎有些眼熟啊……”
他瞇起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憶什么。
“是她!”頌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三年不見,她竟然變得如此厲害了。”
褚臨淵將溫蘅護在身后,冷冷道:“與你無關。”
頌鈞聳了聳肩:“我只是有些感慨罷了。不過,你殺了我這么多子民,總得給個說法吧?”
“你要什么說法?”褚臨淵警惕地問道。
頌鈞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損失費,總是要給的吧?尤其是那位黑色鱗甲的,可是我千辛萬苦才找到的。”
“妖族向來獨來獨往,性格各異,我雖然身為妖王卻也并非統管所有人。”
“有些家伙,連我也不好管束。”
他攤了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如今他死了,我上哪再去找一個這么合適的實驗體?”
褚臨淵臉色一沉:“你拿自己的族人做實驗?”
頌鈞無辜地眨了眨眼:“話可不能這么說。我身為妖王,怎么會做這種事情。”
“是他自己要偷襲的,我只是順水推舟,觀察一下他的能力罷了。”
“況且,結果你也看到了,他的實力,實在是不盡人意。”
褚臨淵笑罵一聲:“你還真是慘無人道。”
“慘無人道?褚臨淵,你這話未免也太可笑了些,我本來也不是人啊。”
頌鈞嗤笑一聲,眼神掃過遍地的妖族尸體,“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本就是天理。他們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該。”
褚臨淵直直的看著他說到:“你身為妖王,不庇護自己的子民也就罷了,竟然還拿他們做實驗,簡直喪心病狂!”
頌鈞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
“喪心病狂?褚臨淵,你也好不到哪去。你的女人,殺了我這么多子民,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