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宗主也紛紛出手,一時間,五光十色的法術如同流星雨般砸向溫蘅。
褚臨淵冷哼一聲,寬大的衣袖一揮,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溫蘅護在身后,那些攻擊如同泥牛入海,瞬間消失無蹤。
溫蘅看著這混亂的場面,心中不禁感嘆沈琉姝的魅力之大。
為了她,整個修真界都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溫蘅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被魔兵拖拽著的沈琉姝,只見她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柔弱得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下。
“溫蘅師姐,”沈琉姝哭得梨花帶雨。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從未想過要害你。當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溫蘅冷笑一聲,打斷了她。
“迫不得已打碎鎮妖瓶?迫不得已讓我替你頂罪?沈琉姝,你這張嘴可真能顛倒黑白。”
“師姐,我知道你如今貴為魔后,想要拿回以前的東西,可我的命不值錢,你又何必如此對我?”
沈琉姝哭得更厲害了。
周圍的修士們看著沈琉姝這副模樣,心中對溫蘅的厭惡更甚。
“看吧,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善良’仙子。”溫蘅環顧四周,語氣中帶著嘲諷。
“為了活命,什么謊話都說得出來。”
她不再理會沈琉姝的哭訴,腳下靈力涌動,一個復雜的陣法悄然成型。
數道漆黑的鎖鏈從陣法中飛出,如同靈蛇般纏繞住沈琉姝,將她牢牢禁錮。
“啊!”沈琉姝發出一聲慘叫,那些鎖鏈如同跗骨之蛆,緊緊地貼在她的肌膚上,讓她動彈不得。
長流真人看著那詭異的黑色鎖鏈,臉色一變,驚呼道。
“這是……鎖妖塔的禁錮之術!”
其他幾位宗主也紛紛認出了這鎖鏈的來歷,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鎖妖塔是青云宗的禁地,其中封印著無數窮兇極惡的妖魔,而這禁錮之術,更是只有青云宗宗主才能掌握的秘術。
溫蘅竟然會使用鎖妖塔的禁錮之術!
其實溫蘅很開心他們能認出來,因為這陣法的確是借用了鎖妖塔的力量。
“諸位真是好眼力,”溫蘅頓了頓,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裴季之和裴垣身上。
“尤其是裴宗主和裴少宗主,我還要衷心感謝你們二位。”
“要不是你們如此‘深明大義’,‘秉公執法’,將我關進鎮妖塔,我又怎能有機會參悟這鎖妖塔的禁錮之術呢?”
裴季之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只能嘆了口氣,放低姿態說道。
“溫蘅,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如今你又何必再執著于過去的事情?”
“不如就此罷手,放了琉姝,同我會青云宗,我保證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溫蘅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裴宗主,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你以為你是誰?能代表整個修真界嗎?”
她收斂笑容,目光冰冷地注視著裴季之。
“我溫蘅今日就把話放在這里,想讓我放了沈琉姝,可以,答應我三個條件。”
眾人屏息凝神,等待著溫蘅的條件。
“第一,我要你們所有人,尤其是青云宗的各位,當眾承認你們曾經對我的所作所為,承認你們冤枉了我,將我關進鎮妖塔,逐出師門!”
“第二,從今日起,我溫蘅與青云宗,與裴季之,與裴垣,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第三,我要你們將曾經對我做過的事情,在你們自己身上重復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