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來,是為了姝兒之事。還望魔尊大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姝兒一馬。”
“往日的情分?”褚臨淵冷笑一聲。
“裴宗主,你我之間,何時有過情分?”
“你為了掩蓋沈琉姝身懷魔氣的事實,不惜將溫蘅推入萬劫不復之地,如今,你還有臉來求我?”
裴季之臉色一變,褚臨淵這是要秋后算賬了。
“魔尊大人,姝兒是無辜的,她也是受害者……”
“住口!”褚臨淵厲聲打斷他,“要救沈琉姝,可以,你們父子二人跪下!”
裴季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身為青云宗宗主,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可是,為了救沈琉姝,他不得不低頭。
他咬了咬牙,緩緩地跪了下去。
裴垣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溫蘅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落在裴季之和裴垣身上。
“褚臨淵,不必如此。他們不值得。”
她早就看透這對父子的虛偽和自私,他們的下跪,不過是為了達到目的的表演罷了。
褚臨淵聞言,有些意外的笑了一下。
他自然明白溫蘅的意思,也懶得再與這兩人糾纏。
他揮了揮手,兩名魔兵立刻上前,想要將裴季之和裴垣拖出去。
裴季之這時才反應過來褚臨淵根本沒有打算放過沈琉姝。
他掙扎著,怒吼道:“褚臨淵!你言而無信!”
褚臨淵站在大殿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本尊何時答應過你什么?你跪下,不過是本尊想看一出好戲罷了。”
裴季之氣急攻心,拔劍便向褚臨淵刺去。
然而,他這點微末的修為在褚臨淵面前,如同螳臂當車。
褚臨淵只是輕輕一揮袖,裴季之便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裴垣見狀,心中又驚又懼。
他雖然怨恨溫蘅,但此刻,他也明白,只有溫蘅才能救沈琉姝。
他爬到溫蘅面前,苦苦哀求道。
“溫蘅,娘,求你看在母子一場的情分上,救救沈琉姝吧……”
溫蘅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母子一場的情分?
呵,真是可笑。
當初,他們逼她提沈琉姝頂罪,將她推入萬劫不復之地時,可曾想過母子情分?
“裴垣,”溫蘅的聲音清冷如冰。
“所謂的母子情分,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
她從褚臨淵手中接過一把造型奇特的匕首,那匕首通體漆黑,散發著幽冷的光芒,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這是魔界的斷緣刃,今日,我便與你斷絕母子關系,從此,你我再無瓜葛。”
說罷,溫蘅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入裴垣的胸口。
裴垣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溫蘅抽出匕首,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她的衣衫。
裴垣捂著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
他這才明白,自己與裴季之一直以來認為溫蘅該理所當然的付出,早就將溫蘅的心傷得千瘡百孔。
溫蘅緩緩收回匕首,鮮血順著刀刃滴落。
裴垣痛苦地蜷縮著身體,顫抖不止。
“從今往后,你我再無瓜葛。”
溫蘅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