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遠在魔焰城內,溫蘅最近頗有些心神不寧。
自從那日裴家父子離開之后,褚臨淵看她的眼神就變得……
怎么說呢,黏糊糊的,像裹了層糖漿,甜膩得讓她渾身不自在。
為了躲避褚臨淵那過于“熱情”的目光,溫蘅這幾日都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美其名曰閉關修煉,實則抱著話本子消磨時間。
然而,今日褚臨淵卻像是鐵了心要打破她的“清修”。
先是差人送來一桌豐盛的佳肴,說是要和她一起用膳;被她以“辟谷”為由拒絕。
隨后褚臨淵又厚著臉皮提議要和她一起修煉,說是可以互相探討,共同進步。
溫蘅終于忍無可忍,猛地將手中的話本子摔在桌上,怒道。
“褚臨淵!你到底想干什么?!”
褚臨淵也不惱,反而笑嘻嘻地湊上前來,在她身邊坐下。
“這不是關心你嘛,阿蘅。”
溫蘅被他這副模樣弄得更加煩躁,脫口而出。
“那你干脆和我一起洗澡好了!”
說出口的瞬間,溫蘅就后悔了。
她怎么就說出這么……這么輕浮的話來?!
然而,褚臨淵卻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答道。
“好!”
溫蘅:“……”
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門口,咬牙切齒道。
“滾!”
褚臨淵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唐突,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起身走了出去。
臨走前,他還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溫蘅一眼,活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大型犬。
褚臨淵走后沒多久,永澤便來了。
他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永澤?你怎么來了?”溫蘅有些詫異。
永澤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
“溫蘅啊,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是……失去裴垣這個兒子,你也別太傷心了。”
溫蘅:“……”
她一臉茫然地看著永澤,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和裴垣那個白眼狼恩斷義絕有什么好傷心的?
似乎是察覺到了溫蘅的疑惑,永澤輕咳一聲,解釋道。
“我是說,裴垣他……他雖然之前做了些錯事,但他畢竟是你的……”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
“你的……故人。如今他落得如此下場,你心里肯定不好受。”
溫蘅這才明白過來,永澤這是在安慰她呢。
她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她對裴垣可沒有半點母子之情,甚至還巴不得他早點消失,免得礙眼。
“我沒事。”溫蘅搖了搖頭,“有你和永嵐就夠了。”
永澤聞言,臉上閃過欣喜,但很快便被他掩飾了下去。
“那就好。”
永澤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什么“年輕人就是要看的開啊”,溫蘅聽得腦殼嗡嗡作響。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褚臨淵臨走前那戀戀不舍的眼神,莫名戳中了她的笑點。
就在這時,林清羽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手里還提著個藥箱。
“哎呦我的好蘅兒!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溫蘅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林前輩?你這是……”
“我聽說你和褚臨淵與那修真界大戰了一場,前輩我這不是擔心你受傷,所以趕緊過來看看。”
林清羽說著,不由分說地拉起溫蘅的手,就要給她把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