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來,想要阻止溫蘅。
“蘅兒,別喝那杯酒!”
然而,已經遲了。
溫蘅端起酒杯,正要一飲而盡。
說時遲那時快,溫蘅察覺到酒水顏色不對勁,眼神一凜,假裝飲酒,實則將酒水倒入了衣袖。
何遠山見狀,心中暗喜,以為溫蘅已經中了招。
他故作關切地問道:“溫姑娘,沒事吧?臉色似乎不太好?”
溫蘅放下酒杯,故作柔弱地扶著額頭,輕聲道。
“許是有些醉了,頭有些暈。”
褚臨淵見狀,連忙走到溫蘅身邊,將她扶住。“蘅兒,我送你回房休息。”
裴季之見溫蘅“中毒”,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卻不動聲色。
他看著褚臨淵,眼中閃過陰狠。
“褚臨淵,你若是現在放了沈琉姝,我便讓蘅兒服下解藥。”
褚臨淵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滿是嘲諷。
“裴季之,你以為我會受你威脅?不過你們修仙界的毒藥,怎做還不至于這么點小毒都解不了。”
裴季之聞言臉色大變,他沒想到褚臨淵竟然連自己精心煉制的毒都能解。
他惱羞成怒,一把抓住溫蘅,將她挾持在手中。
“褚臨淵,你若是執迷不悟,我便將溫蘅關進鎖骨塔!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褚臨淵眼中的擔憂幾乎要化作實質,緊緊地纏繞在溫蘅身上。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好。我答應你。”
裴季之臉上閃過得意,隨即又故作悲痛地嘆了口氣,朝著裴垣說到。
“垣兒,爹也是為了你,為了咱們裴家才這么對你娘的啊。”
“只要沈琉姝一回來,爹就立刻放了溫蘅。”
他這番話,一半是說給裴垣聽,一半是說給褚臨淵聽,更是說給在場的眾人聽,塑造出一副慈父的形象。
褚臨淵沒有理會他的惺惺作態,手中掐訣,一面巨大的水鏡憑空出現在大廳中央。
水鏡中,赫然是魔域內的情景。
沈琉姝被鐵鏈鎖住,渾身是血,氣息微弱,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刑罰。
裴垣看到沈琉姝的慘狀,頓時嚇得大哭起來。
“沈仙子!沈琉姝!你怎么樣了?爹,你快救她啊!”
裴季之心中暗驚,這魔域的酷刑他自然是知道的,沒想到褚臨淵竟然如此狠辣,竟然真的對沈琉姝下了重手。
他強忍著怒火,對褚臨淵說道。
“褚臨淵,你簡直喪心病狂!還不快放了她!”
褚臨淵冷笑一聲:“裴季之,你我彼此彼此。現在,放了蘅兒。”
裴季之猶豫了。
他原本的計劃是先穩住褚臨淵,等沈琉姝回來后再對褚臨淵下手,奪取天機鏡。
可如今沈琉姝的狀況顯然不容樂觀,若是再耽擱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他咬了咬牙,對身旁的弟子使了個眼色。
那弟子會意,走到溫蘅身后,準備將她放開。
就在這時,溫蘅突然動了。
她手腕一翻,一根細如牛毛的銀針便出現在手中。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銀針刺入挾持她的弟子的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