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陽派的人?”
褚臨淵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說,你來干什么?”
那人臉色漲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不說?”褚臨淵眼中閃過狠厲。
“不說的話,我就給你嘗嘗蝕骨之毒的滋味,到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說道。
“是…是裴季之讓我來的…讓我給溫蘅姑娘送東西…”
他顫巍巍地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溫蘅。
褚臨淵看到那封信,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溫蘅接過信,一目十行地掃過,確認信里只是些無關痛癢的道歉之語。
裴季之還在字里行間拐彎抹角地提到了沈琉姝的近況,言語間滿是關切。
溫蘅將信箋往褚臨淵面前一遞,“喏,你自己看吧,這裴季之還真是鍥而不舍。”
褚臨淵接過信,快速地瀏覽了一遍。
信中,裴季之除了表達對溫蘅的歉意之外,更多的是對沈琉姝的關心和擔憂。
字里行間都透露出他對沈琉姝的深情。
褚臨淵將信紙揉成一團,“這裴季之真是賊心不死!”
溫蘅輕笑一聲,帶著幾分嘲諷。
“可不是嘛,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他的舊情人,真是癡情。”
她素手一揚,指尖燃起一簇小小的火苗,將那揉成一團的信紙點燃,任憑它化為灰燼。
“褚臨淵,既然事情已經清楚了,就放了他吧。”溫蘅說道。
褚臨淵看了溫蘅一眼,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依言放開了那名月陽派弟子。
那弟子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大殿,一路狂奔,生怕褚臨淵反悔。
回到修士營地,他跌跌撞撞地跑到裴季之面前。
“裴…裴宗主,我…我把信送到了……”
裴季之連忙問道:“溫蘅她怎么說?她可有回信?”
那弟子喘著粗氣,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裴季之,包括溫蘅燒信的舉動。
“好!好得很!”裴季之咬牙切齒地說道。
“溫蘅,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拽過站在旁邊的裴垣。
“既然你如此無情,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這就帶著裴垣去找你,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裴季之怒氣沖沖地離開了營地,朝著魔宮的方向走去。
……
溫蘅緩緩睜開眼,只覺喉間一陣腥甜,一股溫熱的液體不受控制地涌出,染紅了身下的床褥。
她抬手捂住嘴,指縫間殷紅一片。
“蘅兒!”褚臨淵驚呼一聲,幾步跨到床邊,一把扶住溫蘅,焦急地問道。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吐血了?”
溫蘅虛弱地搖了搖頭,想要開口說話,卻只發出幾聲破碎的咳嗽。
林清羽聞訊趕來,迅速為溫蘅診脈,眉頭緊鎖。
“蝕骨之毒并未清除干凈,反而在她體內潛伏起來,如今毒性爆發,情況不容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