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們三人成半圓狀態圍著麥季看他怎么回事,因此他看到的都是我們三人的背后,我們被他這模樣弄的莫名其妙,紛紛轉身往身后看去。
我們仨的呼吸同時一窒,只見老太太的院子里不知何時已經蹲滿了體型巨大如同狼犬的各色狐貍,有黃的有紅的有棕的,不是之前拜月的那群狐貍是啥。數不清的綠光在我們面前忽明忽暗,分不清它們的眼神里到底是什么。怎么一眨眼間就出現了這么多狐貍,還悄無聲息,它們之前都藏在哪兒?莫非這村子的屋子住的不是人,而是這些狐貍?我不寒而栗。
我們四個默契地一步步往后退去,我沒工夫看他們的表情,想必也好不到哪兒去,只是現在我們四個在一塊,膽子壯了不少,所以他們才沒有像我之前那樣腿軟。
剛退沒幾步,就聽到老太太的屋里有了一陣異響,我嚇的魂不附體大喊道:“跳墻頭!跑!”說完我就往一邊的院墻跑去,矮墻不過半人高,我雙手一撐一跳就翻了出去。
他們三個也早成了驚弓之鳥,反映極快,麥季幾乎跟我同時跳了出來,吉吉被黃毛推著我們拉著也艱難地翻了過來,黃毛用力一躍,連撐一下都不用就到了我們中間,我們相互攙扶著就往山林里奔去。
“嗚~~”
進了山林,馬上就能感到一股嗖嗖的冷氣,好像夏天進了空調屋一樣。有月光倒也能大概看清事物,不過月光將各種樹木照的影影綽綽,一個個張牙舞爪地向我們撲來,我們硬著頭破就是往前跑,跑出幾十米,我們聽到身后的院子里突然一聲如哭如訴地長嘯。
我們縮著脖子往后瞄了一眼,隱約著正好看到院子里,一只三尾白狐正瞥著我們帶領著群狐仰頭長嘯,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白狐的表情好像在警告我們,但卻不追上來。我不敢再看,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狂奔起來,生怕這群狐貍追了出來,那我們怎么能逃的了。
我在前面跑的慌不擇路,他們也不管不顧的在我后面緊緊跟真,北方的山林并不會很密,這讓我們稍微能跑的快點,只是要注意腳下,剛下過雨,濕滑不說還坑坑洼洼,有的地方積滿落葉,看似平地,一腳下去就是個大窟窿。
跑了不知道多遠,黃毛從后面壓著氣息喊道:“等會兒,等會兒!吉吉跑不動了,稍微休息會兒!”
我停下腳步回頭一看,麥季還在緊緊跟著我,而黃毛和吉吉則落后我們七八米遠,黃毛扶著吉吉正慢慢地跑著,離老遠就能聽到吉吉的喘息聲。看他們的后面,好像狐貍們并沒有追上來。
他倆追了上來,吉吉一屁股坐在地上,臉紅的成了豬肝色,她只顧著喘氣,連害怕都不再寫在臉上。黃毛看起來倒臉紅氣不喘地,他蹲下來幫著給吉吉調整呼吸。我和麥季一停下來才覺得累,也跟著大口大口地喘氣。
我一面喘氣一面說道:“你……你怎么回事?怎么摔一下就叫那么大聲?”
“你以為老子想嗎?你去試試?“他看我還在埋怨他,氣頓時上來了,說著舉起了他的右手,他的右手流了不少血,我看了一下,是手心劃破了一個口子,看起來沒有什么大事兒。
黃毛奇怪道:”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