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什么兩個人?我自己一個人下來的啊,黃毛要不放心跟著下來,我不可能聽不到動靜啊,更何況我正面對洞口下來的陡坡,聽不到動靜也能看到他下來。吉吉還在上面,黃毛也不會只留吉吉一個人在外面才對。
那為什么麥季說兩個人?
麥季剛說完,就聽到上面黃毛喊了一聲:“怎么樣啊?!有沒有在下面?!”
麥季聽到黃毛的聲音,頓時大驚失色,死死盯著我背后說道:“你是誰?!”
我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嚇的魂飛魄散,哪里還不知道我背后有一個人,而且我竟然毫無知覺?想想我的背后就一片汗毛豎起。在這種地方,我早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麥季一說完,我就迅速回身拿手中的樹枝扎向了身后的地方,又順勢往后一靠,和麥季靠在了一起。
這一扎我不敢太用力,生怕不小心扎錯了人,只是想先下手為強把那人扎倒再說。可是我明顯感覺手上一麻,手感不對呀,完全不是扎到人體的感覺,像是一個硬邦邦的石頭。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對面一個高大的黑影,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那一扎他竟然巍然不動,毫無反應,也不反擊不吭聲。
麥季和我對視一眼,又仔細辨別了一番,道:“好像是個雕像?不是人。”
不管是人還是雕像,只要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我們兩個大男人就沒什么再怕的。我舉著火機和麥季往前湊了湊,走了兩步,才看清楚,是一塑雕刻在墻上的雕像,墻體通體漆黑,沒有明顯的不平整,卻粗糙磨手,有明顯人工的痕跡,所以我才說是墻體,但看不出什么材質。雕像和墻體的材質一樣黑咕隆咚一片,好像火機的光都被吸了進去。雕像成立正姿勢,比我還要高,剛才光線不足,所以麥季才誤以為有個人站在我的身后。
怎么會在這十幾米深的地下出現一棟墻體呢?還有一尊古怪的雕像,難道是一古墓?真是晦氣,怎么稀里糊涂跑古墓里來了?
管他什么玩意,先上去再說,我便對麥季道:“這恐怕不是什么好地方,咱們趕緊上去。”
我話剛落地,就聽洞口嘩啦啦一陣響,把我和麥季嚇了一跳,還沒看到人,就聽黃毛罵道:“你們兩個搞什么鬼,在這兒玩過家家呢?老子喊都沒人應,老子以為出了什么事呢。”
我倆松了一口氣,我舉著火機過去把黃毛扶起來,“你怎么下來了,吉吉不能一個人在上面啊。”
“廢話。”黃毛邊拍著頭上的土邊環顧四周道:“你們不回應我,我不下來救你們?這什么破地方,這么黑。”
我發現他手里竟然還端著我的相機,敢情把我的相機屏幕亮光當手電筒了。我平時把這相機寶貴的不行,他竟然拿著進這種塵土飛揚的地方,我趕緊從他手里躲了過來掛到自己脖子上。
我覺得打火機越來越燙手,就催促道:“咱們快上去吧,管他什么玩意。”
“咦,有尊雕塑啊。”黃毛也看見了那尊雕塑,說著就摸上去了,他剛一走近,就聽啪的一聲,黃毛緊緊地貼到了雕像上。
麥季大笑:“你是不是這么夸張,連雕像也不放過?老子以后一定要離你遠點。”
我也被搞蒙了,黃毛搞什么鬼。剛想開口問他。就聽黃毛嘶了一口涼氣道:“我他媽是被吸過去的,臥槽,我起不來了!快幫忙。”
麥季笑的更夸張:“你太不要臉了,自己忍不住了,還要怪人家雕像?人家雕像怎么不吸我們啊?”
我舉著快拿不住的打火機上去查看了一番,果然黃毛正使勁推著墻壁,上身坐著俯臥撐,上身倒是離開了墻面,下身卻怎么也起不來。我正往下身看,突然覺得手上一痛,打火機再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