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魚兒本來不打算再放小狐貍下來了,害怕它再有危險。但是我們走出去沒多遠,小狐貍就掙扎著要跳下來。
五金側頭笑道:“這小狐貍還挺歡實,放它下來也好,說不定它接觸過參王,然后記得參王的氣味兒,狐貍的嗅覺雖然不如狗,但是不知比人強了多少倍。”
孫魚兒一聽,也有道理,便把小狐貍放了下來。小狐貍一下地就嗅著鼻子來回躥躥。不過它這次也學聰明了,身體根本不停,就是聞一朵花,也是繞著花,邊跑邊聞。竟然跟我們的想法一樣,怕動的慢了,再被石頭攻擊,簡直聰明至極。而且它的體型小,隨便一塊石頭一叢草都能擋住它,其實比我們安全不少。
我稍微放心,其實它比我可強多了,剛才一點傷沒受,只有我一個跟笨蛋一樣,胳膊都快廢了。現在我只能一直半舉著小臂,才能緩一緩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疼的過分了,有了對比,現在感覺雖然疼,但是其實已經能輕松忍受了。
很快我們就過了山的外圍緩坡,來到了正兒八經的山腳下,抬頭向上望去,我不由嘆了一口氣。這座山也是清奇,因為總體山勢非常的陡峭,比大部分山都要陡的多。雖然山上生滿粗細不一的樹木,可以讓我們借助,但是我們要想像剛才那樣“輕松”是不可能了。也還好沒有下雨,若是下雨,我們根本沒法往上爬,更別提搜尋了。
他們三人也不說休息一下再上,直接扒著樹木,小心翼翼地找下腳的地方,然后往上走去。這種地方對小狐貍來說倒是如履平地,和剛才根本沒有什么區別,我羨慕地看著它蹦前蹦后,也跟在他們三人身后費勁地往上走去。
到了這種地方,根本沒法散開去搜尋,因為方圓幾十米,能下腳往前走的地兒就那么點兒,我們只能排成了一豎排,間距一兩米排著隊往前走。小狐貍倒是撒了歡,比我們探查的范圍還要大。
誰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走,只能就這樣像是摸著石頭過河,走到哪里算哪里。
在這種地方,我一直用一只手扶著旁邊的樹半拽半走地往上爬,沒多久就累地手腳酸疼氣喘吁吁,他們三個雖然好點,但也很吃力,這就是對抗重力的結果。
我們下意識地減緩了速度,盡管如此,每隔一個小時我都得稍微休息一下。不然,我就是把牙咬碎了,都邁不動腿。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我們估摸著已經快接近山頂了,可是依然一無所獲。我的心里前所未有的失落,這件事太難了,太難了。只是剛開始,我就吃足了苦頭,卻毫無頭緒,沒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哪怕有個像參王的東西也好,也讓我心中稍微舒服一點。
我抬頭望向背著背包往上走的五金和孫魚兒,心中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一個女人和一個四十多歲體力開始下降的人,背著沉重的背包都比我走的利索,比我走的時間長。
我半靠在一棵樹上,失落道:“也許沒有我,你們會找的更快一點。”
墨鏡男從我身邊走過,淡淡地說道:“可能,不過你有力氣在這兒自暴自棄,不如多走兩步,多看兩眼,也許機會就在下一刻,下一眼。”
他這句話淡的如同白開水,卻好像給我的心里注了一劑強心針。我不是要救白狐嗎?我不是答應它要找到參王嗎?怎么還沒開始難道我就要結束了?
我撐著樹站起來,憑著一股信念,從嗓子深處低吼了一聲,邁著酸痛沉重的雙腿,迅速超越了墨鏡男。我也不是裝逼,而是我實在不敢走在最后面,這種事還是交給武功高強身手敏捷的墨鏡男比較好。
五金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天黑之前,咱們一定要到山頂。這種地方,可沒法露宿。明天一早我們從山頂開始蚊香式環繞下山。”
我在心中忍不住哀嘆一聲,平日里我們幾個去爬個幾百米的小山,還有人工石階的那種,都累死累活,中間要休息個幾回。現在這山不知比那些山高了多少,關鍵是沒臺階給你走。可是能怎么辦,自己挖的坑,累死也要填。
我沖五金點點頭,然后繼續撐著身子,仔細在山林里搜索起來。無論如何,我也要堅持到山頂再休息,就算是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