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拽我的腳。”我看著他皺眉道。
“我怎么沒發現?”五金笑道:“我以為是你抽筋兒了。”
聽他的語氣,我就知道他不信,便強調道:“真的。”
他瞥了我一眼,說道:“別說是人,就是鬼拉你腳,老劉我也能感覺到。”
我聽他說鬼,趕緊左右看看,然后把食指豎在嘴邊,噓道:“天還沒亮,別說那個字。”上次可能就是麥季說了鬼字,才招來了那只古墓里的小鬼,不然怎么唯獨蹲在麥季肩膀上。
“什么字?”五金不屑道:“鬼字嗎?讓它盡管來找我啊,我也好久沒碰到他們了,他們見了我都是繞道走,真是沒勁。”
我被懟的瞠目結舌,無話可說,只好又躺下繼續睡覺,趁還有點時間,能睡多久睡多久吧。
誰知我剛閉上眼睛,另一只腳又被使勁拽了一下。我立馬就想收腳坐起來,誰知道根本收不回來腳,對方不知道什么東西,將我的腳拽的死死的。
我撐起身子,趕忙大叫:“劉哥!”
五金早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他也知道我剛閉上眼睛,不可能抽筋。就見他從小腿抽出了一把匕首,立刻跑到了我的腳邊。墨鏡男和孫魚兒也立刻驚醒過來。
誰知五金剛到,對方突然傳來一股巨力,拉著我就往林子里躥去,速度奇快,我的背后的衣服瞬間就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疼。
五金見狀反應極快,向前一撲,一把拉住了我的左手,可根本沒有減緩速度,反而是我立刻痛的大叫,舉起右手喊道:“劉哥!拉右手!拉右手!“
可五金像沒聽到一樣,依然拉著我的左手,我抬頭一看,他的另一只手正握著匕首不斷往地上樹上插,想要阻止去勢,可根本不管用。
沿途的各種草木不停地拍打在我臉上身上,背后已經挫地只剩下了麻木。我掙扎著調整了一下身體,終于倆手一起拉住了五金的手,待五金抓牢我的右手的時候,我才把左手松開,放在胸口,防止它被磕碰到。
這時候我才有機會低頭往自己腳上看,可依然什么也看不到,我們倆就好像憑空貼地飛行一樣。我突然覺得這條路有些熟悉,臥槽!這不是剛才我從絕壁返回的那條路嗎?按照我們這速度,不過幾秒鐘恐怕就到絕壁邊上了。這他媽到底是什么東西?難道想讓我們摔死?
我正想著,前方果然透進來一大片光亮,扎的我眼疼,我抬頭看向五金,他也看著我。我內心的驚恐無法言語,沒想到竟然會和這個不過認識一天的人死在一起,而他竟然絲毫不慌亂,反而笑了。我心頭猛地一震,難道他真的像孫魚兒所說看上我了?想和我做對亡命鴛鴦?想想就覺得五金的笑容令人惡心。
不過幾個眨眼,我們已經快被拖到了山林的邊緣。我不想死了還拉著個墊背的,就想松開五金的手,可是五金卻緊抓著我不放,我使勁想掙扎開,可哪里有他的力氣大,被拉的死死的。我心中突然有點感動,不管他是不是貪戀我的美色,能為我而死我也算走的不孤單了。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我的腦海里根本來不及想任何遙遠的東西。生死一瞬,我萬念俱灰,就想閉上眼睛體驗著即將到來的失重。
可剛要閉眼,就見旁邊一個黑影高高躍起,一道寒光從他手中射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