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里含有樹脂。”五金嘴角抽了一下,催促道:“快點拿了走人。”
我看著那還顫抖的參王,實在下不去手。這種半動物半植物的東西,看起來又軟綿綿的滑不留手,我現在寧愿去抓一條蛇,也不想碰這神神秘秘的東西。
“草!待會兒你背老子上去?”五金忍不住罵了一聲。
我瞬間沒了脾氣,咬著牙一把抓住了那顆參。只聽一聲如同嬰兒啼哭一般的尖叫聲從參王身上發出,我嚇的差點沒一把扔出去,使勁定了定神才抓牢在手中。墨鏡男一劍劈開了參王頭頂的綠蘿似的藤蔓,它又是一聲刺耳的尖叫,緊接著我感覺手里一陣蠕動,我趕緊雙手握住,用力攥了攥,它才安生了下來。
事不宜遲,此地不宜久留。墨鏡男助跑兩步,一個躍起就踩到了坑壁中間,在坑壁上借了一下力,又是一躍,就上到了我下來的洞里,簡直如同飛檐走壁,身輕如燕。
五金讓我踩著他的肩膀,也有驚無險地被墨鏡男拉了上去。至于五金自己,他雖然沒有墨鏡男那么輕松,但是助跑幾步還是扒了上來。
在洞里等我們的小狐貍一見我手中拿了一個東西,頓時吱吱喳喳叫個不停,激動地好像在邀功一般。我沒法再抱它,只好讓它趴到了我的肩膀上。
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懸崖邊,墨鏡男先爬了上去,然后他們兩個在上面往上拽,我們在下面爬。我兩只手握著參王,像系安全帶一樣,環在五金身上,還得小心別挨到五金的衣服,可別提多費勁了。還好上面兩人也是給力,不過一分鐘,我就有驚無險地到了山頂。
我的雙腳剛一落地,就看到了兩只躺在一邊草叢里的山鬼,全部頭部中槍。
孫魚兒接過小狐貍,一臉苦相地沖著墨鏡男道:“老大,這下回去可有的寫了,您老可得幫我說說情……可是您讓我用槍的啊。“
墨鏡男皺著眉看了孫魚兒一眼,撇撇嘴道:“回去再說。“
孫魚兒一看好像沒戲,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只是彎著腰打量著我手中的參王。此時手中的參王像是認命了一樣,也不再動彈了。
我正納悶他們用槍得寫什么,就見五金拿著木棍在腦漿里翻了翻,然后嘆了一口氣:“敗家娘們,你用這子彈干啥?”
“它們來的太快,換錯了彈夾。”孫魚兒嘟著嘴滿臉不高興。
我聽不懂,也不敢去看那腦漿,便稍微休整了一下,就跟他們下山往回趕。雖然離預計的三天還早,但是此事宜早不宜遲,當然越早越好。墨鏡男所說的三天也不過是最多三天,誰知道會不會出什么變故。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尤其是這種無路可走的陡峭的山峰,若不是密林從生可以讓我們借助的話,恐怕不知要打多少滑。
我手抓著參王,除了我的身體外,不能讓它碰到任何東西,一路上提心吊膽,精神緊繃,生怕一個不小心摔倒了,讓它碰到了地或者樹,真是令人身心俱疲。
直到接近中午時分,我們才到了山腳下,我靠著樹一點點滑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地看著他們道:“不行了……不行了,再歇會兒。”
“你不是剛歇過嗎,是不是男人?”孫魚兒一臉鄙視。
“臥槽。”我急了,扶著樹就站了起來,舉著參王就道:“你試試!拿著它真是太緊張了,這玩意啥也不能碰著,太費勁。我寧愿背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