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只見五金手持匕首,一個躍起狠狠地踢翻了一只正躲墨鏡男劍勢的山魈,五金剛要上去補刀,另一只山魈雙手握住成錘重重地砸向五金,五金感覺側面生風,彎腰收腹直接蹲在了地上,剛剛躲過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那只山魈一擊未得手,改錘為抓,一爪抓向五金,五金抬匕便擋,可那只山魈還未挨到匕首,就一口猩紅噴了五金一身,寸長的劍尖從它胸前穿透而出,鮮血順著劍身就涌出來。
墨鏡男干凈利落地拔劍而出,回身就是橫掃,逼退了撲過來的兩只山魈,那兩只山魈還沒站穩腳跟,就見墨鏡男墊步而上快如流星,又是一個橫掃,劍尖擦著兩只山魈的胸口而過,一道血痕瞬間畫出。
與此同時,五金單對一只山魈,輕松了許多。不過這山魈力大無比,遠不是五金能比的,五金不敢硬抗,只能揉身而上,貼著山魈的身子仗著自己步法靈活,來回游走,不時地鉆著空子給那山魈的一刀。
那山魈被劃了幾個口子,痛的哇哇大吼,卻連五金的衣角都沒摸著。這東西畢竟是畜生,一時間竟然急的捶胸頓足。
五金眼疾手快,迅速一刀捅進了山魈的肚子里,然后順勢橫切,紅紅白白的腸子瞬間就拱了出來。那山魈痛的吼聲震天,竟然還屹立不倒,反而知道了反擊,只見它一拳轟向五金的胸口,五金撒手就撤,卻還是晚了一步,被打飛出兩米多遠,躺到了地上。那山魈這才轟然倒地。
我見五金被重重打倒在地,那兩只山魈也被墨鏡男拖著沒什么威脅,就沖了出去,想看看五金有沒有事。
我到五金身邊,發現他已經坐了起來,臉上滿是血污,不知是他的還是山魈的,他連著咳嗽了好幾聲,才慢慢站了起來,看起來好像一點兒事沒有。
“沒事吧?”孫魚兒也跟了過來,上下掃了一眼五金,說道:“你看老大,滴血不沾,你看看你……”
五金聳聳肩,無奈道:“人人都是老大那樣,豈不是人人都能做老大了,那誰來當小弟?”
說完,五金從散落一地的粗細腸子里撿出了匕首,然后就要去幫墨鏡男。誰知他剛要出手,墨鏡男就矮身蹲下,一劍齊刷刷地削斷了一只山魈的兩條腿,那只山魈痛吼倒地,還立著的兩只斷腿,鮮血噴灑而出。五金見機不可失,一匕首插進了它的脖子里。我看著那斷腿,咽了口唾沫,忍不住膝蓋軟了一下,這下手太狠了,這劍也太牛逼了吧。
剩下那最后一只山魈也是聰明,轉身就跑,借著樹干,三兩下就爬到了樹上,它剛要往另一棵樹上跳,就聽一聲槍響,直接噗通一聲從樹上栽了下來,在地上抽了兩下就不動了。
我回頭一看,孫魚兒已經將槍收進了她的小蠻腰。
墨鏡男收劍進背,然后道:“血腥味兒太濃,不宜久留,快走!”說著就背上了背包,往前走去。
傍晚時分,我們終于進入了磁石的影響范圍。本以為還是只能借著夕陽和他們的經驗碰著運氣走,沒想到是,小狐貍像是認識路一樣,我們一走錯路,它就吱吱唧唧地叫,最后它直接昂首挺胸地走到了前面帶路。
有了小狐貍帶路,我們不用再來回瞎走,也不用再偶爾停下考慮往哪邊走,因此走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