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將那人扶了起來,然后拍拍他身上的泥垢,不好意思道:“對不住,對不住,同學,我真沒認出來你……你是哪個班的啊?怎么跟上我了。”
那人也不太生氣,只是狠狠的看了五金一眼,然后活動了一下身體,沖我無奈道:“大社長,我財會的劉猛啊,您哪兒記得我啊,之前我還不確定是你,才一直跟著你,剛才一聽你說話,才完全確定是你,你的聲音太有特點了,在社里講課可是讓我記憶猶新。”
說著他就去旁邊的洗手池,使勁搓著臉。
我一聽,更加面紅耳赤,趕緊掏出紙巾給他遞上去,汗顏道:“是劉猛同學啊……實在太對不住了,我朋友下手太狠了,這樣,待會我請你吃飯怎么樣?”
我嘴上這么說,但是只是記起來的確有一個叫劉猛的,其他的其實還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不是我健忘,而是我這個社長不稱職,平常都交給副社長組織活動之類的,大部分學員我現在都想不起來。
“不了,不了。”
劉猛擦了一把臉,連連擺手笑道:“能在這兒遇到你,已經很驚喜了,我也還要趕火車回去呢。你要非請我,咱們回了直隸,你給我打電話好好請請我。”
我趕緊點頭,拍胸脯保證,然后我們又絮叨了幾句,互留了電話,就散了。
“怎么會這么巧呢。”
劉猛剛一走,五金就看著遠去的劉猛,有點納悶。
我聳聳肩,無奈道:“誰知道呢,你們老以為我慫,我可的確是社長呢,也確實有個叫劉猛的。我說呢,我有什么好跟蹤的。”
“什么情況?”
孫魚兒不知什么時候從哪兒冒了出來,直接從背后拍了我一巴掌。我嚇的一哆嗦,回頭一看,墨鏡男又在。
“沒事,他的老同學。”五金回了一句,又道:“他這樣的,別人跟蹤他有什么用?”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沒吭聲。
“不過,你在這兒干什么,可別跟我說是來旅游的。”孫魚兒問道。
“我賣了五金給我的玉佩,有錢了,就打算……”我話還沒說完,就瞥見五金和孫魚兒的眼神,只好改口道:“其實我是跟蹤一個朋友來的,就是那個黃毛……我懷疑他跟個奇怪的人要去干什么不法的勾當。”
“呦呵。”五金怪笑一聲,“還小瞧你了?學會跟蹤……”
“什么奇怪的人?”
五金話還沒說完,墨鏡男突然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就是一個不像正常人的人啊,梳著個發髻,留著山羊胡子,還穿著粗布馬褂,你說怪不怪。”我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越想越擔心黃毛。
我還沒說完,就見他們三人臉色漸漸變了,等我說完了,三人根本不再搭理我,直接甩開我就跳上了旁邊的一輛黑色奧迪。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車輪在地上打了幾圈滑,發出數聲刺耳的聲音,緊接著就飛一樣躥了出去。
我來不及多想,直接跑到街上,攔住了一輛車,車主剛伸出頭罵我是不是找死,我就一沓子錢甩給了他。
“追上前面那輛車!這些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