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值錢的東西?沒有值錢的東西他們搞的這么隱蔽,耗費這么大的工程干什么?
五金向我們擺擺手道:“你們先等著,我先趟。”
孫魚兒點點頭,二話不說,拉著我就退到了后面。
焦急的等待之后,通道里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磚聲,孫魚兒拍了我一下,說道:“走,小心點。”
我從拐彎處走出來,發現遠處七八米有一盞頭燈來回晃悠,是五金無疑。
孫魚兒也走了出來,“往前走,踩放干糧的青磚,其他地方千萬不要碰。”
我借著兩人的燈光,這才看到地上有的青磚上放著一小塊干糧,很不規則,有時候兩三排才有一塊干糧,有的在墻邊有的在正中。我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有點猶豫,這要是一個踩不對,可能就被扎成刺猬了。
不過當我一想到刺猬,想想那可能是黃毛,就一咬牙邁出了第一腳。
幾分鐘后,我終于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機關,有驚無險的到了那具尸體旁邊,近距離看到那具尸體,我終于松了一口氣,內心說不出的舒心。
不是黃毛。
那具尸體彎著身體橫在通道中間,雖然面部朝下爬著,但是他的身軀明顯要比黃毛大,衣服也不太一樣,發色為黑色。二三十只尺長的箭枝插在他的身體各個部位,令人觸目驚心,嗓子發苦。每個傷口流出的血并不多,但是二三十個傷口加起來,在他身下匯集成一大灘鮮血。
下一步要踩到和尸體的手在同一塊磚的磚上,那塊磚已經淌滿了鮮血,離我現在所站的位置隔了三排青磚。
“快點!”
身后傳來孫魚兒的催促聲。
我顧不得惡心,一個跨步踩了上去。
“嘶——”
誰知血液太滑,我剛踩上去,就直接打了個滑,差點沒撕了我的襠,緊接著身體一歪,我趕緊扶住了一邊的墻壁,心跳立刻撲通撲通好像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血液也跟著沖上了臉,大腦一片慌亂。
我愣愣的等了一秒,四周沒有任何反應,我松了一口氣。低頭一看,我的腳尖已經滑出了安全的青磚,還好腳尖沒有著力。
“搞什么?”孫魚兒恨鐵不成鋼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在我身后三米遠的孫魚兒,摸了一把頭上的虛汗不好意思道:“沒事沒事。”
我慢慢將那只腳縮回來,然后另一只腳也跟著要踩上來,因為青磚面積有限,我只好一邊惡心,一邊將那只原本在這塊青磚上的血手踢開。
“呃……”
誰知我剛踢開那只手,兩只腳落到青磚上,就聽那人發出一聲呻吟,與此同時一只手突然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腳腕。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猝不及防,詐尸了?我忍不住腳下一軟,那只抓我腳腕的手緊跟著一拽,我哪里還站的住,直接失去平衡,向后仰去。我慌忙的想要扶住邊上的墻,可是倒勢已大,墻壁沒有任何著力點,我的雙腳又不能動分毫,只能不甘的劃拉著墻向后坐去。
我驚恐萬分,不知所措,后面兩排青磚沒有一塊安全的,這一屁股坐下去,鐵定會被扎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