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兒的最粗的不過是手腕粗細,現在這兒的最細的也得有那么粗,它們相互交纏,錯綜復雜,更加密集,幾乎蓋住整個石頂。
不對,不對。
我突然想到一點,蛇怎么可能違反重力爬在石頂上?
田負蝽可以爬在石頂上很正常,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昆蟲,多足且腳底生有倒鉤,這才能粘在石頂上。但是長蟲呢?它們怎么可能做到這些?
一定是哪里不對。
我怕甩鞭驚蛇,只好又換了一個位置,然后又甩了一鞭子上去。
這次我發現了問題所在,它們都好像是死的不動的,而且,好像……好像看不清哪里是頭哪里是尾,蛇皮表面也像是腐爛了一樣,凹凸不平,一點也不像正常的蛇那樣光滑。
難道……它們不是蛇?
我再次換了一個位置,這次我盡可能的將火龍甩到了最高,也管不了會不會驚動它們了,反正若真是長蟲,那驚動它們還不是早晚的事兒嗎?
火光一閃,石頂上的東西前所未有的亮堂。
這次我看的清清楚楚,腦子不由的松了下來。
那的確不是蛇,像是某種植物的根莖,而且上面還長著一些細小如頭發的毛毛須須,和常見的樹根上的根須一般無二。
這里怎么會有樹根?假如真的是樹根,那這樹根范圍覆蓋的也太廣了吧,我走了不下十米,這些根莖越來越粗,而且看樣子前面還有,那這樹得多大啊。
我不再想這些,沿著這些樹根來時的方向,往前走去。
現在這是我發現的唯一的可以稱為線索的東西,我怎么也要去看看這些到底是什么東西。
走了沒幾步遠,我突然發現前面的田負蝽開始往兩邊退去,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他們后方向我走過來。
我扭頭看了看身后的田負蝽,它們也開始躁動不安,躊躇不前,好像在怕什么東西。
我咽了一口唾沫,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事是,看這樣子,我再往前走恐怕這些蟲子就不敢跟著我了。壞事是,前面難道有更恐怖的東西?連這些無邊無際的蟲子都怕。這些蟲子加起來,用不了幾分鐘幾只大象都能啃噬干凈,它們能怕什么?
我也站在了原地不知道是不是該再往前走。
只不過猶豫了幾秒鐘,我就知道我沒有選擇,只有往前走,不然這肩帶燒完了,我一樣得葬身蟲腹。就算運氣好,這些蟲子不敢上來,我要么渴死要么臭死。
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突然撞到了一絲什么東西,若有若無,我伸手一摸,一根發絲一樣的根須出現在我手中。
我提著快要燒完的肩帶照了一下,發現這根根須自上而下插入了蟲屎之中。
我繞過它就想繼續往前走,剛走出一步,又是一絲什么東西撞到我的肩膀上,我再一摸,果然又是一根根須,比剛才的略粗。
這時,肩帶迅速明暗了幾下下,熄滅了。
氣氛正是緊張的時候,我嚇的趕緊從兜里摸出了打火機打著。四下看了幾眼,那些蟲子沒有趁機跟上來,我才放心下來,繼續往前走。
聯想種種,難道這些田負蝽怕這些根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