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跟我是他媽犯罪份子似的,還他媽同伙,你們才是同伙吧,你們全家都是同伙。
“那大師你怎么連羅盤都不會托?”閻今昔根本不為所動,挑挑眉戲謔的的看著我。
我不敢低頭,斜眼往下看了一眼,心說糟糕,難道露餡了?被這老狐貍給陰了?
這羅盤還有專門托法?不是想怎么托就怎么托?
我怕是這老頭子耍我套我話,假裝聽不懂的樣子,說道:“啊?我想怎么托就怎么托,關你屁事兒?”
閻今昔彎了一下嘴角,冷笑道:“想當年我剛入門,練托盤就練了仨月,托盤是運用羅盤時基礎中的基礎,也是重中之重,托盤不行,天池就不行,一錯萬錯。老道的師傅,信手一托,羅盤上放個鋼珠,鋼珠絲毫不帶動的。就是剛入門的青頭,也能托的四平八穩。而我觀你剛才手持羅盤,就是放張大餅也得掉下來。”
我的冷汗慢慢從鬢角流了下來,腦筋急轉,趕緊道:“我這不是還沒開始看嗎?等我開始看了,自然就托穩了,我爺爺當初可讓我練了半年托……”
“哼哼……”
我還沒說完,閻今昔再次陰笑兩聲,“說吧,跟你來的都是誰,他們在哪兒?”
他話音剛落,我就覺得刀子滑坡了我的皮膚,一絲絲熱熱的東西流了出來,我連咽唾沫都不敢了,心里驚恐無比,掂量著該怎么辦。
“師父!你先把我朋友放了!”
黃毛一看斯彪下了手,叫了一聲,就突然直直的跪到了地上,央求的看著閻今昔,說道:“既然我朋友沒什么本事,您還怕什么?先把他放了吧……”
我縮著脖子抬著頭,小心翼翼地張開了嘴巴,沙啞道:“黃毛,別求他,你……他媽跪什么跪?”
閻今昔看著黃毛搖搖頭道:“耀祖啊,你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心太軟,太重情義,容易被人利用。”
“師父!”
閻今昔唉了一聲,將黃毛扶了起來,然后沖我這邊擺了擺手。
斯彪的刀子,立刻收了回去,我趕緊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再攤開手一看,已經滿是鮮血,但是感覺不到疼痛。
我咽了一口唾沫,他下手再狠一點,我恐怕就要被割喉了。
閻今昔走到離我不足兩寸的地方,盯著我的眼睛,隨意道:“我給我徒弟面子,你可別不識抬舉,說吧。”
他的眼睛看似古井無波,卻給我一種如同實質的壓迫感恐懼感,好像他的瞳孔里里充滿了冤魂惡鬼。
我忍不住退后兩步,離他遠點。
這時,石室的石門突然毫無征兆的被人打開了。
我嚇的一哆嗦,幾人全部齊刷刷的看向石門方向,可是沒有任何東西進來,石門之外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如同另一個世界。
閻今昔回頭看了我一眼,嘴角一抽,道:“你的人還挺有能耐,能毫無聲息的拔掉我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