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金瞥了我一眼道:“閻老頭想忽悠你那朋友還不簡單?說不定就是你朋友親手落下的石墻,完了還覺得閻老頭仁義呢。”
我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五金說的還真有可能,閻今昔忽悠黃毛恐怕都不用過腦子。
五金又道:“老大雖然耽擱了一點時間,但是就算追不上那人,也應該能找到那人才對,可是那人偏偏不見了蹤影,而且閻老頭也不見了,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們都已經出了這里。也就是說,出口在生門與那堵落墻之間。”
我本來以為有什么好消息,一聽,不過是縮小了尋找范圍而已,但是范圍依然大的嚇人。
這地方若是別人所建,倒沒什么難找,偏偏張念芝精通各種機關,你完全不知道出口的機關會藏在哪個犄角旮旯,只能一寸一寸一塊磚一塊磚的去找。
不管怎么樣,我們先通過了那堵落墻,為以防萬一那些綠蠶沖出來,墨鏡男不知在哪兒按了一下,至少有五六噸重的石墻就從上面落了下來。
我一時間有些呆了,無論是翻板還是陷阱飛箭都很好理解,但是我想不出古人是用什么方法來帶動這么沉重的東西的。
事不宜遲,我們一路搜索到了生門,可是沒有找到任何可能是出口的地方,期間通過幾個我沒去過的石室,但是里面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都和我之前去過的石室差不多,亂七八糟像是遭了賊。
之前我以為是閻今昔他們順手牽羊拿走了這里的東西,可是用五金的話說,就算這里滿屋子寶貝,閻老頭也看不上。現在想想應該真的是張念芝的后人拿去典當了,真是可悲。
按理說這里最值錢的非建木莫屬,其身價無可估量,但是奈何,這世界上又有幾人認識建木呢?如果不是機緣巧合,恐怕五金也發現不了那破爛的樹根竟然是建木。
如果被張家族長知道自己祖墳中還有這么個值錢的玩意,應該死活也不會出賣家族的傳宗接代,也算是因果報應,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不知道是我的寶血厲害還是怎么樣,我們剛到生門進口,孫魚兒就突然呻吟一聲有了動靜。
五金趕緊將她放下來,可是她只是呻吟了一聲,再沒有別的動靜,眼皮都不再動一下。
墨鏡男伸手抓來孫魚兒的手腕,停了幾秒,然后抬頭對我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和老劉去找出口,她不能再亂動了。”
我本來哪兒敢一個人在這兒待著啊,但是我知道現在沒有辦法,總不能留孫魚兒一個人在這里,墨鏡男和五金隨便一根毛都比我頂用,也不能讓他們在這兒守著,那是浪費資源,找到出口的機會更小。
我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咬著牙沖他點點頭道:“放心吧!”
說不怕是假的,我怕的要死,但是經歷了這么多,我也學會了自我麻醉,至少有個美女陪著我不是。
墨鏡男看了我一眼,然后從背后抽出了那把青銅古劍,將劍一橫,撫著劍身道:“此劍名曰揚文,長一尺八寸,曜似朝日,古時殺人飲血無數,煞氣沖天,有它在,鬼邪不侵,等我回來還我。”
他說著就將劍遞了過來,我一愣,連忙伸手接住。
入手頗有重量,怕足有二斤,劍柄微熱,我本以為是墨鏡男的體溫,可是當我一撫滿是菱形花紋的青銅劍身,指肚立刻感受到絲絲溫熱,心中不由道了聲,好劍!竟然是劍自帶的溫度,曜似朝日,鬼邪不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