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五金牢牢的按在地上,然后掀開了他的衣服,當看清他衣服內的身體,我一時不知該怎么說好。
只見他厚壯的上身幾乎布滿了指頭粗細的窟窿,一排一排整整齊齊,明顯的是利齒的咬痕,窟窿里不斷的冒出嫣紅的鮮血,不知深淺,有一排咬痕的長度成半圓形從左肩直至胯骨,我無法想象到那只水怪的巨口到底有多大。
四肢上的傷口也不再少數,幾乎看不到完整的皮肉,但是好像并沒有傷到筋骨。
此時五金的全身上下,只有腦袋還算能看,可是也面色慘白毫無血色,神色委靡,一點以往的神氣都沒了。
我呆在當場,不知道該怎么下手,該怎么處置,這么多傷口怎么辦?把他包成粽子?
五金被我罵了一句,又被我壓在地上扒了衣服,反應了半天,才開口道:“你他媽長……長本事了吧?……”
我看著他滿身的傷口,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語無倫次道:“怎……怎么處……處理?”
我以為這么重的傷,他可能也要像孫魚兒一樣隨時都會嗝屁,心里有點難受。
誰知五金掙扎了一下,然后有氣無力的罵道:“別……別他媽……哭……喪著臉,這些都……都是皮外傷,可能肋骨被咬斷了兩根……快看看水面有沒有動靜……”
我不由愣了,這他媽還皮外傷?肋骨斷了還叫皮外傷?
五金見我愣著,又扭頭罵道:“快去!咳咳……要……要不是你他媽把金創藥用完了……老……老子現在就能止住血……“
我一聽五金罵的還挺起勁,還能提這茬,可能真是我多慮了,于是趕緊轉身去尋墨鏡男。
我在水面上來回掃視,可是根本看不見一點動靜,此時墨鏡男已經入水不下兩分鐘,如果是我,現在尸體都已經漂上來了。墨鏡男雖然異于常人,好像還會什么閉氣功之類的,但是總不可能一直待在水下吧。
“你們老大能在水下待多久?”
我說著回頭看向五金,發現他正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我嘖了一聲,連忙上去扶住了他。
他咬著后槽牙,將胳膊搭在了我的肩上,然后道:“靜止不動,十分鐘分鐘沒問題……但……但是要跟那橫公魚搏斗……就說不準……咳咳!咳咳咳……“
五金話未說完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直咳出一口血來,臉色才稍好。
“我先帶你去包扎一下。”我攙著他就往背包那兒走去。
同時心里忍不住驚嘆無比,竟然能在水下待七八分鐘?那還是人嗎?跟魚還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