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那就是有希望嘍?我心里一動。
五金一聽,點點頭然后就被墨鏡男接下了水。空曠黑暗的洞中再次只剩下我和沒有意識的孫魚兒,我聳聳肩繼續開始翻魚身。
這橫公魚恐怕最少有六七百斤重,我實在翻不動,剛要潛到水里弄,孫魚兒哼唧了一聲,細若蚊聲道:“水……”
我趕緊停下手中的活計,從包里翻出了一瓶水,然后往瓶蓋上倒了一點,慢慢湊到了孫魚兒的嘴邊。我看著她干癟的嘴唇,突然想起了之前的血吻,心里忍不住心虛的一顫,手上一抖,瓶蓋里的水立刻灑沒了。
孫魚兒抬抬長長的睫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有氣無力道:“……他……他們……倆呢”
我一聽孫魚兒還能說這么多話,應該比之前好多了,忍不住略帶激動道:“他們去水下找出口了,先喝水。”
我又倒了一蓋,孫魚兒點點頭輕抿嘴唇,吮了一口。一連喝了幾蓋,孫魚兒才吐出香舌舔了舔嘴唇,疑惑道:“……嘶……怎么……怎么覺得嘴里滿……滿是血腥味兒呢?”
我手一抖,心中驚駭莫名,趕緊搖頭道:“不知道呀,可能你中槍吐的血有點多了吧……”
還好孫魚兒沒再說話,我看著她再次閉上了眼睛,終于心驚膽戰的輕輕吐了一口氣。然后撿起匕首跳入了水中,從水下開始剝離那些魚鱗。
剝著剝著,我突然想起來在這只橫公魚嘴里看到的那只手臂。從里面出來的應該有三個人,閻今昔,黃毛和那個可能是張家人的人,這三人之中身手最差最倒霉的無疑是黃毛,那這只魚肚里的手臂會不會是黃毛的?還是黃毛已經被整個兒吞了進去,只不過手臂露在了外面?
之前被這橫公魚嚇的腦子當機了,竟然忘了這茬,現在猛的想起來,心跳頓時咚咚咚的跳個不停,一股熱血直沖腦門,讓我頭昏腦漲。
我一陣慌亂,趕緊冒出了水面,喘了幾口氣就上了岸。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后,我將魚頭轉了過來,掰開滿是利齒的魚嘴,然后打著頭燈向其內照去。可是這魚嘴之內并非一條直道,只能看到一條胳膊,之后的就拐了彎,什么也看不到。
胳膊上沒有任何衣物,難以辨別是不是黃毛。這魚經常消化石頭,胃酸想必厲害的緊,短短時間融化衣物應該不是什么難事。不過倒是能看出是條男人的胳膊,但是也沒用,他們三人都是男人啊。
我本來想從魚嘴里鉆進去拽一下胳膊看看,但是一想那能啃石頭的魚牙,我就害怕。這要是鉆進去的時候,魚嘴一合,就算不用力咬,我也得受重傷。
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剖魚腹。一面的魚鱗已經被我清理干凈,魚肉和普通的魚并沒有什么區別,剖起來應該并不難。
我找好位置,一刀插了進去,不能說有多輕松,但是并不費力。然后橫著一拉,直接割出了個一米多長的口子,里面的魚肉并不是白色的,依然火紅無比,鮮血慢慢流了出來。
我忍著腥氣,費勁的扒開了口子兩邊,可是沒想到割了二十多公分里面還是魚肉,一點內臟的影子也看不到。
我只好抓著匕首將手塞進了黏糊糊的口子里,繼續猛割。
足割了幾分鐘,終于感覺捅破了什么,緊接著一股臭氣沖了出來,我趕緊捂著鼻子縮回了手。
等了兩秒,臭氣散完,我才敢再次扒開口子往里看去。一層像是避孕套一樣的半透明薄膜出現在口子深處,已經破了一個小口,我拿匕首一劃,立刻輕易的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