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兩人拽了上來,五金癱到地上,抹了下臉上的水,慢慢道:“下面有道水閘,應該就是出口。”
水閘?我倒不覺得奇怪。中國修建水閘的歷史悠久,公元前的時候,就有水閘的出現,古代主要是用來存水防洪灌溉,那時候水利已經相當發達了,跟現在也沒有多大的區別,著名的都江堰就是兩千多年前的神跡,現在依然發揮著作用,讓人驚嘆。
張念芝學識如此之高,又建了如此龐大的工程,能修一座小水閘也并不出乎人的意料。
我還沒有開口,五金又道:“不過……打開水閘,需要一把鑰匙。”
“鑰匙?”
我以為馬上就可以出去,一聽還要鑰匙,忍不住叫道:“咱們去哪兒搞什么勞什子鑰匙啊?那黃毛他們是怎么出去的?”
墨鏡男難掩鄙夷道:“他們既然知道從八門進,必然會向張家族長要出去的鑰匙,張家族長連張家最大的秘密都出賣了,怎么會在乎一把出去的鑰匙。”
“說不定還是張家族長自己雙手奉上的。”
五金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體,又道:“正好你把尸體搞出來了,快在他身上摸摸有沒有什么鑰匙一類的。這張家的人敢進來,那么十有八九有另一把鑰匙保證他們可以出去。”
我眼睛一亮,如醍醐灌頂,暗罵自己一聲笨蛋。
眼前不就有一個張家的人嗎?他既然到了這里,肯定是奔著出去去的,那么必然帶著鑰匙。
我拍了一下腦門,立刻和墨鏡男一起在尸體身上上下其手。黏糊糊的感覺讓人頭皮發麻,像是一直在摸一大團鼻涕一樣,還有一股股腥臭味兒,仿佛喝多了吐出來的酒菜的味道。有的地方一觸即破,連里面的真皮層都會直接裂開,漏出絲絲肌肉,看的人渾身發疼。
不過再惡心也沒有鑰匙重要,我倆將尸體翻了幾遍,別說鑰匙,就是一件硬物也沒有摸出來。
我們又把魚扯到了岸上,然后在墨鏡男的古劍之下,幾下就將一丈多長的橫公魚劈的四分五裂。
魚肚里的雜七雜八暴露無遺,我和墨鏡男摸遍了整個魚肚,甚至將每一塊內臟都捏碎成了稀爛,依然毫無發現。
我喪魂落魄的在水里洗了洗手,哆嗦道:“難道……難道被魚消化了?還是他不是張家人?”
墨鏡男檢查了一下魚嘴,面無表情道:“有可能,每個動物的胃的胃酸針對性不同。這橫公魚以石頭為食,消化硬物的速度必然極快。”
我面如死灰,后退幾步,腿一軟,靠坐在洞壁上。
“還有一個辦法……”五金開口道。
我一瞪眼睛,湊到他跟前,著急道:“快說,別賣關子。”
五金豎起大拇指,然后往邊上一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