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直跟我到了醫院,我心里早就怒火中燒,一把抓住其中一個人的衣領,罵道:“林東田他媽什么意思?!”
那人不為所動,看著我無所謂道:“蘇先生別誤會,林總聽說您最近一直不順,總是遭遇各種危險,所以派我們兩個來保護你,畢竟您是少爺的朋友。”
我怒意更勝,正要下手,突然想到這是醫院,而且這倆人人高馬大,明顯就是練過,我現在渾身是傷,打他們兩下說不定人家沒事,自己傷的更重了。
我松了手,看著他們道:“你們回去告訴林東田,我絕不會出石門,有任何消息一定通知他,讓他不要再來煩我。”
兩人聳聳肩表示他們也沒辦法。
我氣的渾身發抖,這他媽簡直就是現實的農夫與蛇,辦個好事,還他媽惹一身騷。黃毛現在還他媽屁信都沒有,我不著急嗎?等見了面,非先抽他幾個嘴巴子不可。
打完了針,我一想,干脆住院得了,反正錢也挺多。俗話說,不義之財盡快散,我這財雖然不是什么不義之財,但也不是什么正經來路,往重了說也算倒賣古董所得非法之財,得盡快花掉才是。
辦理了入院手續,我直接躺到了床上,那兩人也跟著坐在了門口的長椅,嘮著嗑盯著我。
我煩不勝煩,心里對林東田這種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恨的牙癢癢。虧我昨晚還他媽覺得他可憐,老年喪獨子。現在可一點可憐之心沒了。
這火立刻遷到了黃毛身上,沒有黃毛哪兒他媽來這些事兒,說不定我現在早拿著賣玉的錢天南地北的瀟灑去了。
我又給黃毛打了電話,依然是關機。
這就是火上澆油,我立刻不管不顧的給他發了短信:我已經全部告訴吉吉了,滾幾把蛋吧你!
發完短信,我把手機往床上一摔,被子一蒙,睡起了大覺。
不知睡了多久,床上一片震動,我立刻驚醒,一把抓住了手機。我以為出現了奇跡,黃毛被我嚇的給我回過來電話了?
可是一看來電顯示,是吉吉。我疑惑的一邊接了電話,一邊坐了起來。
聽筒里立刻傳來了吉吉哭天喊地的聲音,聲音大的嚇的我一哆嗦,手機差點沒掉了。我趕緊打住她,吼道:“怎么回事?!不知道你現在什么情況啊?!哭什么哭?!”
吉吉被我一喝,立馬止住了哭泣,好一會兒才一抽一抽的哽咽道:“蘇……蘇旬……你,你說……呃,你說……黃……呃,黃毛他去哪兒了?”
我忍不住心里一驚,裝作隨便道:“能去哪兒啊?不是回老家有事兒了嗎?他老家沒信號,有啥好慌的。”
吉吉頓了一頓,抽了抽鼻涕,又開始哭起來:“你……你不是跟,跟他去……去烏村了嗎,嗚嗚……你說,你說……他是不是死哪兒了啊?他……他干嗎要去那里呀?”
我腦子一炸,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你怎么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