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說完,我內心驚嘆無比,這任囂這么牛逼?簡直是妥妥的封疆大吏。
要知道秦朝時期,少數民族強勢,北有彪悍的匈奴東胡,西有烏孫和月氏等虎視眈眈,所以中國當時真正的版圖不過北至長城,西至甘肅四川西部,和現在相比要小了一半有余。也就是說,任囂一人就控制了整個秦朝版圖的三分之一還多。雖說那時候的嶺南因為地理等因素,被稱為蠻夷之地,遠不如北方發達繁榮,但是那也是三分之一的疆土啊。
“你的意思是,這任囂就偏偏埋到了南越?”
我自己說出來都有點不信,三郡之地何其大,怎么偏偏選個那么遠那么破的地兒?
番禹和南越相距恐怕千里,以古時的交通,再加上南方的氣候,尸體運到南越恐怕早尼瑪爛透了。就算當時任囂恰巧死在了象郡,可是埋在南越有何好處?他個封疆大吏怎么也得埋個風水極佳的地方,可從未聽說過中越邊境有什么高端古墓發現,也就是說那里根本沒有什么好風水。
“我們也很奇怪。”老吳搖搖頭道:“據史料記載,公元前206年,任囂聽說秦朝滅亡,病情迅速加重,于同年病逝,葬于番禺。現在番禹還有任囂的古墓,除非那是個疑冢。不過這些都跟我們沒關系了,我們單為朝宗報仇,只要閻今昔在那兒,其他的都無所謂。”
公元前206年發生了很多事,秦三世子嬰派人殺掉趙高,項羽在洛陽坑殺二十萬秦軍,之后率軍直搗咸陽,屠城縱火,殺害子嬰,秦滅。楚漢爭霸火熱。
那混亂的一年,任囂的確有可能被氣死。
老吳說完便開始閉目養神,好像該給我說的都說完了。
我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你不過是個人質,管那么多干啥?活著就行了。
再也無話。到南平天已經見黑。
出了機場我才發現,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跟了五個人,其中就有看守了我半個月之久的盧西和蔡云海,看樣子他們可能是經濟艙。
倆人沖我眨眨眼,看樣子早就知道我會被要挾來,所以才沒告訴我消息。
三輛車已經在出口等著,我們分別上了車,車子立刻低吼著沖了出去,直上高速。
一上高速,三輛車迅速將時速提到二百以上,排成一排,一路不見剎車。盡管坐過了五金的飛車,我依然看的心驚膽戰,手一直攥著扶手。
兩小時之后我們在高速下口轉上了三輛越野,之后的路程一直是鄉道,夾雜著泥濘土路。
空氣中濕潤的氣息愈加明顯,渾身上下已經開始潮濕的黏糊糊的,讓人很不舒服。
公路越來越少,車子開始不停的顛簸。足足晃悠了兩個多小時,車子終于慢了下來。我望向外面的黑夜,借著月光竟然看到了一座座挨著的的木房。
木房干草鋪頂,底部架著幾根粗木,將木房凌空支了起來,離地一米多高。這種建筑在南方少數民族并不少見,廣義是中國少數民族最多最雜的地區,其中以壯族為主,夾雜著瑤、苗、侗、京等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