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林東田和老吳都懵了,林東田直接下令,讓蔡云海他們躍過山頭隔一百米下一個眼兒。
一個小時后,幾人回來報告:一直打到半山腰,全部能打到頂磚,出的土和之前出的也沒兩樣,全是五花土。
兩個倒斗的老油條一聽,手中的干糧糊糊頓時灑了一地。
“哥……難道這整座山都被翻過?平了山頭建陵,再填補回去?”
老吳咽了一口唾沫,竟然有點語無倫次,滿眼的驚恐和莫名的興奮。
其實我也好不到哪兒去,嘴巴張的能塞下拳頭。我雖然并不懂行,但是也知道他們所說的代表什么,從這個半山腰到另一邊半山腰,直線距離少說也得七八百米的長度……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就是秦始皇陵恐怕也就這種程度了。
這怎么可能是任囂的墓?就算這墓里全是破爛,全是豆腐渣,就算橫向只要幾米寬,也是一個龐大無比的工程。他一個偏遠的郡守,除了管的地兒大點兒外,什么也沒有,且不說他有沒有可調動的那么多人力物力財力,就說當時的歷史因素,任囂若是敢建這么大規格的陵墓,絕對不可能不走漏風聲,也就是說,工程別說開工,就是任囂隨口一說這個想法,有半個字兒傳到始皇耳朵里,那也是要全家腦袋搬家的。
而且如果有這么大的工程曾經存在過的話,民間或者史載不可能沒有只言片語才對。
無論怎么想,都只能得出三個字:不可能。
林東田低著頭,像是沒聽到老吳的話,他手肘撐在膝蓋上,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搓著自己的額頭,好一會兒才道:“以山頭為中心,橫向五十米一個眼兒,再探!”
幾人領命迅速前去。
接近中午,幾人滿頭大汗的帶回了幾把土和探出的消息:跟縱向一樣,橫向半山腰到半山腰鏟子下去全部可以打到頂磚。
而他們所帶回的土也全部都是五花土。
這下所有人都呆住了。
果然不是破紀錄這么簡單,這他媽是打破了不可能。除非我們腳下的這座嶺里全是一種硬物礦石,但是那五花土又怎么解釋?這么簡單的技術活,老吳和林東田都辨認錯了?
和這么破天荒的陵墓相比,現在我反而覺得他們出了技術問題更可信。
主事的林東田和老吳都半晌沒有說話,沒有交流。太陽已經上了頭頂,地上斑斑駁駁的陽光來回晃悠。
最后還是老吳先開了口,他先搓了搓手,然后有點兒緊張又有點迫不及待的說道:“哥,決定吧,已經晚了,沒時間再探具體結構了。”
林東田從思考中回了神,看了一眼老吳,眼神瞬間凌厲起來,冷冷的對所有人道:“這斗非比尋常,地下什么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務必小心再小心,任何情況都不得輕舉妄動。聽清了嗎?”
最后一句林東田看了一眼我和阿加,顯然主要是說給我們聽的。
我不情愿道:“那您別帶我倆下去呀,省得給你們拖后腿,我倆就在這兒等著你們,保證不遠走。”
我是真的只要打不死就絕對不想再往這種地下鉆,太他媽瘆人了,太他媽詭異了。這墓如此蹊蹺如此龐大,誰他媽知道里面有什么,絕對比張家祠堂還要兇險,說九死一生恐怕都是輕巧的。
誰他媽愛去誰去,有人想替我下去嗎?我出一百萬!
老吳冷哼一聲,嘴角一陣抽搐,“你這嘴到下面可給我消停會兒,不然老子給你縫上。”
我被老吳的表情嚇了一跳,趕緊知趣的見好就收,連聲說道:“放心放心,我可還處男呢,你們不想活了,我也得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