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那么簡單,那只四柱十靈還是小鬼,凝聚了兩次實體就已經傷了元氣,劉哥說,沒個月余根本恢復不好。”孫魚兒說著沖我翻了個白眼。
“那怎么不多收服幾只小鬼?”
我猛然想起了這個問題,如果哪兒都能派鬼去探測,那他們豈不是不用這么費勁了,也安全的多,首先就不會觸動那些詭異莫測的機關。
“你是白癡嗎?”這次輪到陸奇八翻白眼了,他抱著胳膊看著那只冤鬼說道:“成鬼者屬于逆天改命,從天道之中奪得一線生機,能有這種機緣的太少太少。無人知其成因,也無人能干涉,因此一般人一輩子也不會見一只鬼,像我這種扒了二十年別人祖墳的人也不過遇到過三兩次而已。而這些寥若晨星的鬼中絕大多數怨毒兇狠泯滅人性,能被收服己用的更是鳳毛麟角,因此就是閻今昔這活了幾十年的老鬼也沒有收服到。”
孫魚兒接道:“其實老大收服這只四柱十靈的小鬼也是機緣巧合,四柱十靈本就天性聰慧善良,又幾百年來從未碰到過能主動看到自己的人,因此好奇非常,這才被老大鉆了空子。”
說完孫魚兒看了我一眼,明眸一轉又道:“其實你也見過那只小鬼。”
“我也見過?”我指著著自己的鼻子,驚詫道:“難道我也開了天眼?可我也不記得見過鬼啊。”
“想得美。”孫魚兒嘴角一撇,開口道:“也不能說見過,只能說碰過。那只小鬼就是在王母山綠僵墓中將咱們拉入鬼打墻的那只……”
“啊?!”
我不由驚叫出聲,瞬間目瞪口呆,怎么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來這一句話,心里緊跟著咯噔一聲,一把抓住了孫魚兒的肩膀,結巴道:“它……它不是被你一槍打的魂飛魄散了嗎?”
孫魚兒沖我眨巴了眨巴眼睛,一歪頭無奈道:“當時的確以為要魂飛魄散了,不過這小鬼自有自己的機緣,帶到公司之后竟然還沒有散掉,老大不知往它身上砸了多少靈藥,這才保住了他。”
“那……那……”我激動的語無倫次,咽了一口唾沫才把話說利索,“你們怎么不早告訴我,有……有沒有問白狐為什么要五……五馬分尸他?”
我一想到慈祥老奶奶模樣的白狐五馬分尸一個可愛的小男孩,心里就像塞了一堆棉花,只希望事實不是我們之前得知的那樣,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糾葛。
孫魚兒看著我搖搖頭道:“沒有,他不過才兩歲,能知道什么能記得什么?”
我一想也是,黯然的低下了頭,難道就這么沒有個解釋了嗎?
“砰!”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毫無征兆的一聲槍響,將我震的耳朵一嗡,我立刻抬頭一看,是孫魚兒開的槍。
我轉臉看向那只冤鬼,此刻他渾身一片血紅,已經沒了一塊好肉,到處都露著被砍的滿是傷痕的慘白骨頭,鮮血流了一地,六只腳啪嗒啪嗒的踩在鮮血之中。
子彈好像擦著冤鬼的頭皮沒入了墻壁之中,孫魚兒緊跟著又是一槍。子彈瞬間從冤鬼的喉結打入,同時只聽砰的一聲,子彈竟然直接在冤鬼的脖子里爆炸開來,頓時血肉橫飛,濺了墨鏡男五金兩人一身。
而那只冤鬼的脖子也幾乎炸沒了,只剩下了后頸一層皮肉和脊椎連著,頭顱沒有了支撐直接向后仰成了九十度,后腦勺貼著脊背,鮮血有一下沒一下的從斷裂的脖頸處往外噴濺著,像是煙花炸開的模樣。
令我無法想象的是,那冤鬼遭受如此重創竟然只是微微一頓,雙手立刻擺動起來,分別拍向墨鏡男和五金。
被冤鬼沖身的阿加力大無比,兩人從不敢正面抗擊,只好齊齊彎腰一躲,然后同時狠狠的撞向冤鬼。冤鬼腦袋后仰本已經重心不穩,這一撞直接將其撞的仰面倒地。
冤鬼的腦袋被重重的壓在了身下,墨鏡男長身而起,一腳踏在冤鬼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