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已經鉆進了黑暗之中,可是孫魚兒依然緊張的舉著手槍,滿臉不可思議道:“怎么可能這么快?”
“是媼……”陸奇八道。
“襖?棉襖?”我緊張的后退到了他們中間,疑惑的看向陸奇八。
“不。”五金搖搖頭,死死盯著黑暗之中道:“是老婦人的那個媼。”
“搜神記中記載過的那種媼?常在地,食死人腦,似羊似豬?”老吳嘶了一聲,立刻想起了什么。
搜神記這種雜糅人神鬼妖的怪異神書我自然看過,但是其通篇文言,東一筆西一筆,而且故事性極弱,因此令人過目就忘,實在記不起其中還有一個叫媼的怪物。
不過聽老吳所說,似羊似豬,食死人腦,倒是非常符合剛才那只怪物的形象和身處的環境,恐怕就是媼。
我以前想來不拿這種書當回事,只當解個悶子,現在想想古人既然撰寫了這種書籍,想來必然有一些現實的參考存在。
依我看,似羊似豬倒是可信,食死人腦就極有可能是增加書籍的娛樂性了……看那媼的爛樣子,想來不止食人腦,恐怕連腐肉和骨頭架子也能吃的歡實。
有個這樣神出鬼沒的怪物和我們共處一室,不干掉它,怎么可能安心推石門。
孫魚兒用槍嘴撥了一下額頭的碎發,此刻他已經雙手持槍火力全開,顯然要對付這種迅敏的東西很難。
墨鏡男已經抽出了揚文,他的眼力最好,可是好像依然沒有搜尋道那只媼的位置。
我們八人以石門為中心默契的成了半圓形,各自盯著一個方向。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只媼令我們非常棘手。視線不明,速度奇快,而且知進退,關鍵是,它肯定沒有見過手槍這種東西,竟然可以挨一槍就迅速躲起來,足見其智商的高明。
等了幾分鐘,那只媼再沒有一點兒動靜,陸奇八低聲道:“這里這么封閉,這只媼是從哪兒來的?奇怪……”
聽陸奇八這么一提,我才想了起來,我們在這個地方轉悠了一遍,除了我們進來的洞和這扇石門之外,根本沒有別的出入口。要說鉆進來什么蛇蟲鼠蟻還可以理解,可那東西的體型……
而這只媼就算速度再快,可是體型太小,自重不夠,那么絕對不可能打開這扇五六個大男人才能慢慢推開的石門的。
我的腦海里猛的閃過一個念頭……
莫非……莫非這只所謂的媼已經在這殉葬室中活了兩千年?靠這些士兵的尸體腐肉為生?
我立刻吐露了這個想法,可是馬上遭到了五金的打擊:“你可真有想法……先不說這媼壽命能不能像烏龜一樣,就以它這體型,一年吃一具尸體不過分吧,這里滿打滿算三百具,最多吃個三百年,早他媽餓死了……”
我撇撇嘴,嗆聲道:“那你說哪兒來的?來,你給我解釋解釋……說不定這里原先尸骨更多,被這只媼啃的連骨頭也不剩了。”
五金自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所有人都一頭霧水,但是這并不是我們現在要考慮的問題。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一時不解決它,就一時無法分人去推門,也許轉身的那一秒,那只媼就躥到了我們的肩膀上,滿嘴尖牙一口咬斷我的脖子可不是什么難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