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奇八說完,墨鏡男滑動了一下屏幕,照片切換到了下一張。
這一張拍的還是一面墻壁,上面同樣隱約的刻著一個圓圈,里面畫的亂七八糟,將圓圈分成了幾塊區域,有字有畫,看的人眼花。
圓圈上方刻著兩道深淺不一的橫線。
看到這里,我也覺得應該是如陸奇八所說,之前的一道橫線代表的第一層,而這兩道橫線代表的應該就是第二層。這是最簡單最直接最合力的猜測。
我正看那個圓圈里畫的是什么,石門突然咚的一聲劇烈的顫了一下。我嚇的一屁股往后坐去,直接坐碎了一片骨頭。骨頭渣滓差點沒把我爆了菊,一下子把我扎的彈了起來。
我抬頭一看,石門竟然被頂開了一絲縫隙,他們幾人已經起身,雙手使勁頂在石門之上,每個人的腳都死死蹬著地。
外面的巨媼接連頂了十幾下之后,便再次停歇了下來。眾人又不敢松懈的繼續頂了幾分鐘,確定沒了動靜之后,才松了一口氣,全部甩著震麻的雙手,慢慢靠著石門滑坐在地上,繼續研究著手機上的照片。
我站在對面看著他們幾人,手機的光線從下往上照射在他們凝重的臉上,陰影斑斑,一個個顯的莫名的陰森詭異。
沒了巨媼頂門的緊張氣氛,我才想起來的我的背后是一片黑咕隆咚的骷髏海,不由毛骨悚然起來。
我打著哈哈坐到了孫魚兒旁邊,她不看手機,顯然不太懂那些圖形和字體,只是一個人坐著啃干糧。
不是我好色,是因為另一邊是二啟。挨著二啟就跟挨著一幢四十八匹十七度的空調似的,冷冰冰的。雖然他對我沒興趣,看都不看我一眼,但是我可最不爽這種滿臉裝逼的人,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我一擠到孫魚兒身邊,她就抬頭狠狠瞪了我一眼,簇著兩條秀眉毛罵道:“找死嗎,擠什么擠?”
我苦著臉揉了揉肚子,然后不要臉的從她手中奪走了她吃剩下的半塊干糧,假裝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待在一個美女身旁,怎么也好過二啟。在這臭烘烘的地方,也就孫魚兒身旁還好聞點兒,竟然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清香,也不知是體香還是香水。不過料來孫魚兒也不是噴香水的人,粉黛不施又怎么會弄這些東西,更何況她的“工作”應該不會允許噴香水。
孫魚兒從鼻子里輕哼了一聲,然后也不說話,默默的又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塊干糧。
我一塊干糧都吃完了,他們好像還在研究照片,看樣子是打算從圖形上研究出個大概,然后再動身,磨刀不誤砍柴工。
外面的巨媼他們恐怕也沒想出來對策,這玩意的生命力倒是和美劇中的喪尸有的一拼,甚至更勝。如果真是墨鏡男所猜測的那樣,必須有東西進入巨媼的體內才能阻止它的恢復,那真是不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