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詭異的氣氛從這幅壁畫里沖了出來,我忍不住后退了半步離那幅壁畫遠點兒。
這些壁畫的主人公都是任囂,顯然這幅壁畫里的半進棺材的人也是任囂。
難道他是自己把自己活埋了?
我下意識看向上一幅壁畫,沒想到上一幅更加奇怪,竟然只有一只孤零零的金色棺材。
我又繼續往再下一幅看。
誰知竟然和上一幅一樣,孤零零的一只金色棺材不知用什么染料涂在墻上。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連串詭異的壁畫,陸奇八嘶了一聲,緊跑兩步就返上了臺階,一邊往上走,一邊看著壁畫。
“最后一幅之前的三幅全是只有棺材。”
陸奇八返了回來說道:“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壁畫,雖說這是個斗,但是也從來沒聽說過在斗里畫棺材的啊,還畫這么多。”
墨鏡男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便道:“不管他,走。”
陸奇八只好搖搖頭繼續往前帶路。
老吳和陸奇八并肩小心的走在最前面,兩人一直小聲的說著什么,好像在爭辯那兩只貓兒眼該怎么分。
下了這長長的樓梯就是一條墓道,跟上面的那條差不了多少,只不過更深一點兒。
五金看了看頭頂,忍不住后怕道:“幸虧他娘的沒用炸藥爆破,這他媽少說得十五米厚,就算不全是石頭,也夠費勁的。”
陸奇八在前面接道:“可不,就瞧不起你們這些干粗活的人,動不動就搞破壞,何必呢,就不能細致點兒?好歹是拿人家東西,怎么也該尊重一下人家吧。知道什么叫盜亦有道不?”
老吳扭頭看了陸奇八一眼,奇怪道:“少幾把擱這兒指桑罵槐,當婊子還立牌坊啊?在蛇海那兒爆破的時候你咋不說話阻止了?還不是怕死?”
“老子怕死?”陸奇八立刻吹胡子瞪眼睛的。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立刻扯到了南北盜墓賊的尊嚴層次了。
我本來以為是那兩顆貓兒眼太過貴重了,所以造成他們“反目成仇”,沒想到貓兒眼不過是個引信。
南方的盜墓賊大多精致,做什么都慢工細活,講的規矩也多。比如每墓至多只能取兩件明器,又比如不能給古墓結構造成破壞,又比如要給墓主上香磕頭心中乞求墓主的原諒,打開棺材取了東西要原封蓋好,更不能毀壞前人尸骨等等,總之多的數都數不完。
這也是為什么一些墓被考古隊發現之后,盡管墓表已經千瘡百孔幾十個盜洞,但是里面的東西卻沒少多少的原因。
北方盜墓賊怎么說呢,大多都是一些散盜和吃不飽飯的人轉行做的,沒有傳承,因此毫無規矩可言,怎么快怎么做,對古墓的破壞極大。
很多只被盜一次的古墓都一片狼藉,就差沒塌方了。
“行了。”
五金見兩人沒完沒了,趕忙插嘴輕聲喝道:“這他媽是什么地方?走錯一步全他媽吃不了兜著走,逼逼逼逼,不知道的以為你倆是青瓜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