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總是演那種在空曠的走廊里的槍戰戲,主角就站在走廊中間,兩邊的子彈biubiubiu的飛來飛去,就是怎么也打不著主角,簡直跟弱智一樣。
沒有面對過這種場景的人,不知道人心現在有多緊繃,可謂生死一線。因為對面只要不是瞎子,甚至就算是瞎子,隨便開幾槍都可能打死我們一個或者幾個人。
現在我還是在所有人身后,若此刻是我打頭,褲襠里恐怕已經濕了,甚至已經率先開了槍,挑起槍戰。
我們所有人的燈光都在第一時間掐滅了,現在戴著任何一點光亮都會成為對方的活靶子。
借著前面那束打來的燈光,我模糊的看到這邊的墻壁是我和五金,還有孫魚兒,五金打頭,孫魚兒彎腰在五金的側腰向前伸出了手槍,時刻準備開槍。而另一邊的墻壁,沖在最前面的是蔡云海,我立刻萌生敬意,本來蔡云海一直沒有打頭,因為他對古墓結構機關等不熟,而現在,一有這種隨時可能喪命的局面,反而立刻跑到了最危險的地方,擋在了老吳和二啟面前。
他將步槍頂在了肩頭,一步步的往前貼去,雖然他沒有顫抖,我卻聽到了他重重的呼吸聲,顯然已經緊張到了極點。
你可以說這是打手和保鏢的職業精神,但是無法否認他此刻的偉岸。
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蹲了下來,從他們腿縫之間向前看去,而那束搖晃的燈光也在此刻慢慢的停在了墨鏡男前面。
“是你?”
一道隱約而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五金和孫魚兒立刻回頭怪異的看向我。
草!
我騰的就站了起來,絲毫不顧現在的處境,抬腳就要往前跑。
孫魚兒一把扯住了我的衣服,在我耳邊罵道:“別他媽沖動!等老大信號!”
我他媽能不沖動嗎?不過還是被孫魚兒死死的拉到了她的身后。
過來兩秒鐘,前面的終于發出了一道奇怪的聲音,細微幾乎不可比辯,完全沒聽出來說的是什么,又不像是說話的聲音,不知道是墨鏡男還是那狗東西發出的。
“安全!走!”
五金和孫魚兒同時道了一聲,同時打開了頭燈。
我他媽哪兒還忍得住,立刻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過去,墨鏡男的身影很快出現在我的眼前。
而他對面正站著一個人,渾身破爛,一道紅一道綠,臟污的幾乎看不出來是個人形,像是從墳里爬出來一樣。
“蘇旬!?”黃毛一看見我,立刻渾身一顫,目瞪口呆的驚叫出聲。
“我草你媽的!”
我三步并作兩步就到了他的身前,抬腳就全力踹了出去。
黃毛還在驚愕我的出現,整個人呆呆的站著,我這一腳直接扎扎實實的踹在了他的胸口之上,他那將近一百五十斤的身體立刻倒飛出去兩米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還不解氣,上去就騎到了他的身上,他正咳嗽不止,我哪兒管他這個,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拳頭一下下的落在了他的臉上。
“草你奶奶個腿!你他媽的怎么不給老子去死?!……“
我一邊打一邊罵,一直打了好幾拳,直到將他打的噴出一顆牙來,才一把將他按在了地上,接著將臉湊到他已經腫胖的臉前,眼睛死死盯著近在咫尺的他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