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嗡的一聲,眼神僵硬的上下打量著黃毛。
他的全身上下雖然臟爛,但是絕對沒有一點兒入過水的跡象。
其實根本不用看,如果黃毛全身濕透了,我早在揍他的時候就會感覺到,我只是最后抱一下希望,希望我記錯了,希望他的身上水淋淋的濕透了。
我看著好整以暇的黃毛,手慢慢搭在了孫魚兒持槍的胳膊上,想將孫魚兒的胳膊壓了下來。
這么多人在這兒,黃毛能翻起什么風浪?用槍指著他有點兒高看他。
可是孫魚兒卻沖我搖搖頭,“你可別以為他還是幾個月前的他,閻今昔既然收他為徒,那么這段時間到底會教授給他什么東西?我們可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他現在想殺你,跟玩一樣。”
孫魚兒一提,我忍不住愣住了。
的確,種種跡象已經表明,黃毛的身體已經遠不是之前那副宅男的身體。
“我借他倆膽看他敢不敢!”
我怒瞪著眼睛看著黃毛道:“你他媽跟老子玩黑化呢?到底什么意思?!”
黃毛沖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一咧,突然笑道:“你們現在下結論還太早,防備太過了吧。”
“什么意思?”
孫魚兒的槍戳了戳黃毛的腦門,冷笑道:“別跟老娘玩楞個里格楞,你可別以為有他在我就不敢殺你。”
我心里一動,雖然知道孫魚兒不會隨便殺人,但是壓著孫魚兒胳膊的手還是不由的輕輕捏了一把。
黃毛一聽,立刻舉手成投降狀,嘖了一聲就道:“蘇旬啊,你要是喜歡她可就完了,這脾氣……”
黃毛話還沒說完,孫魚兒的槍立刻使勁一頂他的額頭,黃毛立刻住了嘴,然后沖我道:“我所說的河可不是普通河,而是沙河……”
沙河?流沙河?
我他媽的還沙和尚呢,我剛要抬腳就踹滿口噴糞的黃毛,就聽坐在一旁的老吳疑惑道:“機關流沙?難道這裂縫通到了主墓室頂部的流沙存儲室之中?”
我收了腿,如果是這樣,那倒也說得過去。
所謂機關流沙,我自然早有耳聞,流沙防盜可以說是一種最古老最悠久最常見的盜墓方法。因其構造簡單,成本低廉,所以各朝各代屢見不鮮,最早可追溯至周末,之后一直到明清,跨越兩千多年為古人所用。
已發掘的古墓之中,在墓道和墓室周邊填埋的流沙少則幾噸,多則幾十噸、上百噸,實在恐怖。
盜墓者若想進入墓室,就必須與填沙打交道,或者只能一點點地向外掏沙。沙呈軟性,掏出一點,周圍之沙立即擁將出來補充,除非將所填之沙全部掏盡,否則不能進入墓道與墓室。
這是仁慈的墓主,更有下死手的,直接先放盜墓賊進入墓室,然后只要盜墓賊一動墓室之內的東西,立刻觸動機關,墓門封閉,流沙傾頂而下,盜墓賊逃無可逃,陷入流沙之中絕對沒有掙扎出來的可能,只有慢慢窒息而死。
誰知黃毛聽完老吳所說,卻搖搖頭擺了擺手指,嘴中說道:“no,no,不是流沙,是金沙,一粒一粒的金沙組成一條金沙河。”
我咽了口唾沫,目瞪口呆的看著黃毛道:“你可別跟我們扯淡,他們要殺你我可擋不住。”
黃毛無所謂的攤攤手,“臥槽,不信拉倒,若不是我親眼看見,我也不信。你們見了就知道了。”
黃毛見還沒人信,立刻在身上翻騰起來,不一會兒竟然真的摸出一把有點發黑的金晃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