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一軟,直接跪到了金子上面。
黃毛走到我身旁將我扶了起來,奇怪道:“你怎么跪下了,不至于吧,二十是啥意思?”
我轉臉沖他綻放了一個微笑,淡淡的道:“沒什么意思,重量是水的二十倍而已。”
噗通!
黃毛剛把我扶起來,自己卻一歪,跪在了金子上。
我趕緊把他扯起來,笑道:“哎呦,怎么跪了,不至于,不至于,也就一百多噸。”
黃毛打著哆嗦站了起來,嘴中喃喃道:“一百噸是一千千克,一千千克是一百萬克……”
黃毛在傻乎乎的算,其實我也在心中開始算起來,按市場價格……
只是一想,我再次腿一軟,差點沒再跪一次。
我們兩個相互對視一眼,全都是一種無力感,而不再是看見唾手可得的財富時的瘋狂。
財富再多,拿不走,什么也沒用,更尷尬的是,你說我們拿多少?
拿多了活動不開,在這種地方,身體的活動被限制,和死沒什么區別。拿少了,誰能甘心?我們都不是有錢家的富二代,不可能視金錢如糞土,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是富二代,也絕對不甘心,因為這里的財富足可以讓一個富二代超越他爹,變成一個一步登天邁上中國富豪榜的人物。
我正在心中萬分悲憤,突然聽到幾聲奇怪的悶響,抬頭一看,我們竟然已經到了黃金大道的盡頭,也到了裂縫的盡頭。
裂縫到此戛然而止,不是慢慢變窄了,而是直接成了死路,這有些奇怪,按理說應該慢慢變窄,然后直到消失才對。
他們幾人也覺得不對,來回打量著四周。
又是幾聲輕微的悶響,這次我聽得清楚,好像是從黃金大道盡頭的底下傳來的。
“是槍聲。”孫魚兒噓了一聲,然后小聲道:“應該是閻今昔他們……”
我猛的明白過來,看向黃毛道:“你就是從這底下鉆上來的?”
黃毛點點頭,指著前面道:“對,這裂縫到這戛然而止就是因為這堵主墓室的墓墻,這堵墓墻又厚又堅固,裂縫裂到這里就被這堵墓墻擋住了,不過還是震裂了墓墻的下面部分,我就從被震裂的縫隙鉆了出來。”
我一邊幫五金把陸奇八放下來,一邊暗嘆黃毛膽子大,這金沙要是埋的再深點,他卡在金沙里出不來可怎么辦?
死在一堆金子里面,想想也值了。黃毛應該就是這么想的。
“老大,現在怎么弄?”五金活動著肩膀道。
墨鏡男靠坐在地上,淡淡的道:“等。”
在這兒等著,無疑是最好的選擇,等主墓室里的閻今昔和活俑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等沒了槍聲,他們幾人再沖進去黃雀在后,省力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