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繩子弄碎的碎石大大小小一個接一個的掉進了我的雙手之中。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我,等各種碎石屑一個不拉的掉完,我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假如底下是某種蟒蛇生物,我記得在雨林的時候,阿加說過,蛇有聽覺器,但是僅限于能夠聽到聲音。
蛇的聽覺器官結構比較特殊,沒有耳孔、鼓室、鼓膜及耳咽管等等其他生物的正常聽覺器官,只有一條細長的聽骨——耳柱骨,因此蛇類聽覺極差。
這樣想來,剛才那聲細微的響動應該沒有驚到底下的東西。
我低頭往下一看,墨鏡男正抬頭定定的望著我,而他身下,井底,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看不到移動的東西了。
甚至連之前躺在頭燈旁邊的那具尸體也看不見了。
我身上立刻起了一片雞皮疙瘩,看來猜對了,下面絕對是什么生物,還拖走了那具尸體。
拽繩子的幾人現在根本不敢動了,生怕再掉石屑,此刻所有人心中恐怕都一個念頭:這他媽好歹是傳說中的息壤,不要求你生生不息堅若磐石,但是也不能這么脆弱啊。
墨鏡男只好自己往上爬,兩米的距離對他來說實在不是事兒。
無論如何,先上來從長計議再說,蟒蛇事兒小,就怕不是某種蛇類,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畢竟腦子正常的蟒蛇誰他媽跑這么深的地下啊,冬眠也不帶鉆這么深的啊,更何況這種熱帶雨林冬個屁眠。
這時,黃毛的手下意識的慢慢從我的腰上抓到了我的背上,他想抓著我的背把我拽上來,可是,我的背上是背包。
只聽一聲輕輕的刺啦聲……
我還沒反應過來什么玩意,幾顆圓滾滾的金豆豆,從我的肩上臉旁禿嚕禿嚕就掉了下去。
臥槽!
是拉鏈別拉開的聲音,黃毛一把抓開了我背包小兜的拉鏈,里面全是之前放進去的金粒。
我身下的墨鏡男在此刻雙手連動,幾顆金豆豆竟然一顆不落的被他接到了手中。
我嚇的一臉冷汗,褲襠一緊,趕緊仰身想止住更多的金粒滑出來,可是已經晚了。
幾十顆金粒嘩啦啦的躍過我的肩頭向下掉去。
我看到了墨鏡男有點懵比的表情,他現在除非變成千手觀音,否則就然并卵。
所有人就這么看著幾十顆金粒掉進了黑暗之中,不用人開口,他們已經完全不顧會不會發出聲音,拼命的往上拉繩子。
我被黃毛拽上來的同時,只聽叮呤當啷無數聲清脆的聲響回蕩在井內,慢慢縈繞了上來。
在這些叮當聲之中,我隱約聽到了一種嘶嘶的聲音,像極了蛇類吐信子的聲音,幾乎一般無二,令人頭皮發麻。
我再次想到了阿加所說,蛇類覓食跟蹤獵物的時候大部分是靠嗅覺和它的第六感,其中蛇類的嗅覺甚至強于犬類,除鼻腔有嗅覺功能外,其分叉的信子才是嗅覺利器,對外部的感知極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