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在此時戛然而止,上下左右的墻壁直接沒了,前面出現一個斷崖,可以看到非常明顯的水流動的痕跡,一條條魚從我們眼前飛過。
我跟著孫魚兒剛游出通道,一股沖擊力使我整個人不由的一歪,我趕緊抓住黃毛奮力游了兩下,這才保證自己沒被沖走。
孫魚兒已經浮了上去,我和黃毛也跟著蹬了兩下水,腦袋就漏出了水面。
嘩啦啦的流水聲立刻灌進了我的耳朵,清新無比的空氣讓我頓時腦明目清,整個人的精神也為之一爽。
我和黃毛對視一眼,立刻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一時間有點呆住了。
這竟然是一片地下溶洞,大的令我們看不到邊際,黑的除了我們光照范圍,沒有一點光線。
雖然渾身冷的徹骨,但是終于他媽從那鬼地方出來了,我百感交集,差點沒老淚縱橫。
啪!
一滴冰涼的東西滴落在我們臉上,我抬頭一看。
長長短短粗細不一的鐘乳從上面垂了下來,密密麻麻,被我們的頭燈光一照,閃著令人垂涎欲滴的牛奶般的光芒,不斷的有水滴從鐘乳之尖滴落。岸上,怪石嶙峋,或大或小,大如象,小如貓,影影綽綽,好像無數妖魔鬼怪舞弄著爪牙,和十幾米高頭頂上的鐘乳完全是不同的氣氛。
而我們此刻正處在一條不急不緩流淌著的暗河中間。
暗河看起來有十來米寬,一邊是一堵天然的鐘乳石壁,另一邊則是一道怪石嶙峋的空地,顯然我們是從石壁下鉆進了暗河之中。
我們陸續上了岸,趕緊捋著身上的水。
溶洞本就冰涼,溫度極低,感覺比墓中還要低幾度,浸過水之后,我們更是冷的刺骨,幾人全部打起了哆嗦。
陸奇八更是靠在一塊怪石上喘著粗氣,滿面慘白,只見他掏出了一個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兩口,然后一吐氣,一道白從他嘴中噴了出來,臉色這才稍微紅潤了點兒。
顯然是度數極高的白酒。
白酒中酒精被身體吸收以后,能刺激體表的血管,使其變粗,血流加快,內臟的血液也流到體表并向外發散熱量,由于血液是熱的,大量的血液流向體表以后,使人身上暫時感到熱乎乎的,這也是很多人一喝酒,身上就通紅的原因。
我在一旁凍的直跺腳,哪里還記得白酒那惡心難聞的味道,一把從他手中奪過了酒壺,屏息著就給自己灌了兩口。
一股無比的火辣一路淌進了胃里,嗆我的連咳了好幾聲,身上卻瞬間熱了起來。
“這他媽哪里是白酒,這他媽是酒精吧。”
我呸了兩口唾沫就傳給了別人,只覺得胃里的一直像燒起來一樣。
陸奇八立刻不滿的用手指點了點我,虛弱道:“不會喝別……別糟踐哥的東西,這可是寶貝。”
我喝了人家的酒哪里還敢多說,干笑兩聲道:“不過還真他娘暖和身子。”
老吳也給自己灌了幾口,不由喝道:“好酒!”
緊接著他又看著眼前的暗河道:“沒想到這墓竟然以暗河封口,實在太絕了!也就是這熱帶地區,河流可以兩千年不斷流。”
陸奇八道:“恐怕是專門給那蝡蛇留的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