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他是怎么出來的?”我看著那和活人一般無二的身影說道。
“絕對不可能是復活。”五金摸了摸自己的桃木劍道:“雖然桃木劍碰到他并不像碰到陰邪之物,但是可以肯定一點,他絕對沒有呼吸和溫度,流出來的血都是冷的。”
我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來五金的桃木劍,之前五金的桃木劍對付這種東西,每每都是觸之必灼,無一例外,甚至夸張的刺啦啦冒出一團白煙,可是聯想之前墨鏡男三人聯手對付任囂的時候,五金的桃木劍可沒少刺到任囂,但是均沒有什么反應。
可是,五金又說,這東西又沒有呼吸又沒有體溫,那怎么也不能稱之為人吧?至少不能稱之為活人。
此刻黑衣馬褂的閻今昔被任囂的長劍逼的步步后退,在石頭中間來回穿梭,看樣子吃力的很,只是這任囂難纏的緊,他想脫身?一個人,絕不可能。
視線不明,僅能看個大概,也不知閻今昔受傷了沒有,拿了人家的東西,現在被人家吊打,也是活該。
我覺得現在正是偷襲閻今昔他們的機會,可是墨鏡男竟然遲遲不肯下令,孫魚兒也沒有動。
孫魚兒現在若是在此處放槍,就算視線不明又有石頭阻礙不能爆閻今昔的頭,至少也能讓他挨一槍,而只要閻今昔挨這一槍,恐怕立刻就會栽到任囂的劍上。
二啟和老吳也不停的變換著位置,想要尋找到林東田的身影,可是障礙物太多,視線又不明,就算林東田偶爾冒出來,也難辨認出是否是林東田。
二啟終于忍不住,一個閃身就躥出了我們的視野,老吳大驚失色,一把拉向二啟,可是連二啟的衣角都沒摸著。
“操!”老吳大罵了一聲。
而墨鏡男顯然在意料之中,根本不為所動,好像沒看見二啟沖出去一樣。
我忍不住開口道:“怎么不趁現在偷襲閻今昔他們?“
墨鏡男看也不看我一眼,像是沒聽見一般,只是盯著那邊的任囂和閻今昔。
孫魚兒倒是白了我一眼道:“現在干掉閻今昔,那任囂誰解決?此刻雖然看不見蝡蛇,但是想必在水邊對付那些閻今昔的手下,無論如何,閻今昔的手下都不可能對付蝡蛇,更別提殺死,很快他們就會全軍覆沒,到時候我們獨自對付任囂和蝡蛇?就算成功了,也得折損一半。”
我的腦子一愣,還真沒有想過這些,雖然這樣有點不厚道,但是如黃毛所說,對付閻今昔這種人,厚道個幾把毛,厚道就是自掘墳墓。
這才是真正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我們只需不遠不近的跟著,到時候只管撿便宜就夠了。
我回頭看向黃毛,他此刻倒是出奇的冷靜,只是死死地盯著閻今昔,不知在想什么,令我難以置信。
其實想想,閻今昔若是殺了我的家人,更讓他們死不安寧,我現在恐怕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極有可能已經沖出去,趁機吧閻今昔突突了。
“你可能手刃不了閻今昔了。”我看著他道:“也好,我無法想象你殺人的模樣。”
黃毛看了我一眼道:“他不會這么容易死的,我也不會讓他這么容易死,我早就替他想好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