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條斷腿在閻今昔的哼叫之下還能成詭異的角度一點點的顫動,不過也只剩下一層皮肉與大腿根相連。
任囂揮劍就斬向閻今昔的脖頸,可是墨鏡男和二啟哪兒能如他所愿,二啟一個前撲手中的軍刺直接點到砍下的半截青銅劍上,直接改變了青銅劍的軌跡。
任囂一劍落空,與此同時,已經摸到任囂身后的墨鏡男一劍斬向任囂的脖子。
當!
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墨鏡男的劍竟然再次沒有沒入分毫。
而這次,我看的清楚,果然正是任囂豎劍抵擋住了砍來的揚文。
可是二啟又豈是吃素的?軍刺被二啟用雙手狠狠的扎進了任囂的金甲之中,正中任囂的心臟,刺尖穿透而過,鮮血前后齊流。
我看著那不斷冒出的鮮血,只覺得這任囂莫不是個血人?
按他這出血量早該變成干尸了,可是偏偏還有源源不斷的血液涌出來。
這讓我想起了那上萬具尸體流出的鮮血所做的祭祀,祭祀的對象毫無疑問,必然就是息壤祭壇下面的任囂墓室,而主體,現在看來十有八九就是任囂本人。
打死我我都不信這兩者沒有關系。
怎么解釋從一具小小的身軀上流出的這么巨量的血液?
這任囂受過比這一刺重的多的傷,都沒事兒,這次依然只是一頓,手中的劍立刻舞了起來,直接圍著周圍劃了一圈。
看似簡單的動作卻輕而易舉的格擋開了墨鏡男的劍,同時砍向二啟還握著軍刺的手。
二啟閃電般撒手就撤,根本來不及拔出軍刺,直接向后躍去。
只見任囂矮身一轉,手中的劍已經攻向墨鏡男的腹部,墨鏡男收劍就擋,同時一腳踹向任囂幾乎爛完的面部。
那任囂對這一腳竟然毫不在乎,硬生生抗了墨鏡男一腳,另一只手已經一把將軍刺拔了出來,當啷一聲就扔到了地上,然后竟然轉身就再次刺向倒地的閻今昔。
這任囂居然好像對墨鏡男和二啟毫無興趣,一心只想殺閻今昔。
“二啟!”
一旁的林東田見狀立刻大喝了一聲。
他可是說過,無論如何,閻今昔的命要終結在他手里。
其實根本不用林東田喊,二啟已經一個飛撲抓住了任囂持劍的手腕,兩人立刻滾成了一團。
這下林東田和黃毛都不敢再等了,兩人一前一后就沖了上去,我一把沒拉住黃毛,只好一跺腳也跟了上去。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是兩人已經被沖昏了頭腦,只看見了閻今昔半死不活的樣子。
可誰又知道,斷腿斷手慘不忍睹的閻今昔是否還在藏拙,他們這種人根本無法以常理推斷。
“大哥!小心!”
老吳見林東田沖過去嚇的立刻大叫一聲,就和我一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