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現在黑蛇咬的距離,別說等待破機關,就是絆一下,我立刻就會被吞噬,葬身蛇海。
令我稍感安全的是,我們倆竟然慢慢趕上了背著閻今昔的五金和墨鏡男。
我納悶的側臉一看墨鏡男,突然看見他滿頭的冷汗,面如金紙,嘴唇毫無血色。
而在他的腹部,隨著他的跑動,一股股鮮血不斷的往外冒著,一道一扎多長的口子咧著,像是嘴巴一樣,一張一合,不時往外翻著血肉。
我瞬間驚恐萬狀,墨鏡男竟然受傷了?!還是如此重的傷?
之前我們早被蝡蛇的鮮血淋遍了全身,所有人的衣服都破破爛的,墨鏡男又面無表情,以至于當時根本沒有人發現他已經受了如此重傷,這傷看起來不知比黃毛腹部的傷重了多少。
此刻更是還背著一個人。
“你……”
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卻又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
五金察覺到了我的異樣,發現我一直盯著墨鏡男的腹部,更覺察到墨鏡男的速度越來越慢,于是歪頭看向墨鏡男的腹部。
一看之下,五金一驚,立刻叫道:“老大!?”
而墨鏡男像是沒聽見一般,可是他這么長的傷口,別說背人跑了,就是正常走動都是問題,不處理的話,疼不死也得失血過多而死,甚至已經波及內臟。
前面額孫魚兒聽到我和五金兩聲驚叫,立刻回頭看向墨鏡男,她的眉頭立刻一皺,可是無法撒手不管陸奇八,只好沖墨鏡男喊道:“老大!扔下那老東西!”
閻今昔對他們的意義恐怕非常重大,墨鏡男顯然不想那么容易放棄。
可是后面的黑蛇如影隨形,按墨鏡男這樣,最先被黑蛇咬上的將不是我,而是墨鏡男。
不管一個人有多強,變態如墨鏡男閻今昔,受傷之后,該死也一樣是死,最多只是延緩死神的到來。
墨鏡男的傷按理說并不恐怖,相比于閻今昔來說的確好的多,但是我們現在是什么速度?幾乎一直在沖刺,如果不是慢一點就是死亡,我現在早已經爬在地上一動不能動了。
黃毛一聽要扔下閻今昔,臉色立刻一變,我趕緊拽住他,啞著嗓子冷冷的道:“沒有人該為他陪葬!”
黃毛被我冷冷的語氣說的一愣。
同時五金已經撒開了托著閻今昔的手,閻今昔沒有兩胳膊搭在墨鏡男肩上做為平衡,整個人立刻向后仰倒,腦袋幾乎拖了地。
墨鏡男還沒撒手,我回頭一看,一條離我們最近的黑蛇,一個彈射飛了起來,同時嘴巴張成了一百八十度,一口咬向了閻今昔的頭皮!
黑色以恐怖的速度從閻今昔的頭皮瞬間蔓延開來!
我嚇了一跳,趕緊瘋狂的加緊了幾步,同時一推墨鏡男的手喊道:“撒手!已經被咬了!”
墨鏡男也不是傻子,更不是愚夫,雙手立刻一撒閻今昔的大腿。
可就在這時,黃毛突然伸手一接,一把抓住了閻今昔的大腿,他整個人跟著被墜的一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