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雖然有點不情愿,但是一看是孫魚兒也就沒怎么反抗了,不知是怕還是也跟孫魚兒混熟了,只是眼巴巴的看著我,那模樣別提多可憐了,搞的我好像是個拋妻棄子的負心漢一樣。
孫魚兒像拎貓一樣把小狐貍拎到了自己眼前,接著看著它圓滾滾的黑眼珠,笑瞇瞇道:“糊糊,親愛的糊糊,聞聞它,給我找到它的主人。”
隨著孫魚兒說話,墨鏡男已經從包里掏出了一副手套,然后把手套湊到了小狐貍的鼻尖。
虧的附近都是幾個見過市面的高階警員,換做普通人看到這一幕還不把我們當傻子?
不過蔡立躍幾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臉上的肌肉一個勁兒的抽搐,似乎已經開始懷疑我們的能力,我懷疑再這么下去,他就要把我們當騙子問話了。
墨鏡男和孫魚兒不依不饒的折騰著小狐貍,而小狐貍對那幅手套根本視若無睹,左右扭著頭躲著墨鏡男遞過來的手套,根本嗅都不嗅一下,一幅老子天下第一、老子不是犬的模樣。
眼看著二人一狐來回折騰,不僅蔡立躍幾人,就連我的額頭上也忍不住冒出了幾條黑線。
我以為二人有信心讓小狐貍做回警犬呢,怎么還是現教啊?就說小狐貍靈性十足,可這得教到猴年馬月啊。
我忍不住道:“二位,敢情你們帶小狐貍過來,是郊游來了吧?”
“呸!”孫魚兒啐了一口,也不看我一眼就道:“放屁,本來帶小狐貍來就是以備不時之需,畢竟它和黃狐同屬白狐門下,說不定對黃狐能起到什么作……”
噠……噠噠……
空蕩的田野里,突然回響起一連串隱約的槍聲,打斷了孫魚兒的話語。
所有人一愣,蔡立躍幾人立刻掏出了手槍緊張的看著四周,可是四周全是綠油油的高聳玉米桿,什么都看不見。
幾十個警察很快從四面八方的玉米地里躥出,將我們幾人圍了起來。
而槍聲還在不斷的響起。
孫魚兒淡定的環顧四周,突然看向一個方向道:“是九五突擊步槍!那個方向是什么地方?!”
我轉頭一看,由于周邊都被玉米地擋的嚴嚴實實,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很明顯,這個方向的不遠處就是西山。
“是西山!是帶犬員開的槍!”周科喝道。
墨鏡男表情一變,人一動,已經鉆進了玉米地,往西山的方向跑去。
孫魚兒抱著小狐貍緊隨其后,只留下一句:“你們原地待命!”
我看著眨眼消失的二人,狠狠一咬牙,順著他們的痕跡就跟了上去。
按常理推斷,五金和二啟不可能讓兩名帶犬員開槍,不僅如此,十有八九還會讓兩人兩犬躲的遠遠的,甚至一看到黃狐的蹤跡就會遣回他們,防止妨礙他們二人,也盡可能減少無謂的傷亡。
五金說過,除了孫魚兒,他對誰的槍法都不信任,更何況西山地形和環境極其復雜,對槍手的考驗極大,五金不可能冒險讓他不熟知的兩名槍手開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