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啟在揚文齊根沒入黃狐的那一刻猛的驚醒,是黃狐重傷暫時失去了對二啟的迷惑。
二啟瞬間反應過來,直接向黃狐撲去,這一撲乃是奔著以命搏命去的……
最終,黃狐和二啟同歸于盡,黃狐咬碎二啟腦袋的同時,二啟的軍刺也從黃狐的口中插進了他的腦袋。
聽到這里,我有點淚目,其實五金的死,怪不得二啟,只是二啟自己饒不了自己,二啟也是一條真性情的漢子,當時他完全可以獨自跑掉,以當時的黃狐根本不可能追上未曾受傷的二啟。
“那我是怎么回事?”我道。
按我的思考,昏迷之前,我已經受了二啟一刺,這一刺看似輕巧,并且沒有刺入要害,但是實際上三棱軍刺對人體傷害極大,不然墨鏡男也不會只受兩刺就不省人事。再加上黃狐當時幾乎已經將我的胸骨踩碎,心肺更是受到了巨大的損傷。
內外交加,對于我這種弱雞來說,就那么死了都不奇怪,更何況還有黃狐那怒火滔天的一爪。
無論怎么想,我應該都死翹翹了才對。
孫魚兒揉了揉通紅的眼睛,然后道:“當時我也以為你必死無疑,可是在我爬過去的過程中,小狐貍竟然咬開了黃狐的皮肉,從黃狐的體內叼出了一顆內丹,并且喂你服下,我想阻止,可是一來根本沒有力氣阻止,二……二來,也想死馬當活馬醫……”
“服完內丹之后,直到剛才你醒來,中間有數次蘇醒,不過,那好像都不是你……第一次是在服完之后一小時左右,當時我們已經在來接應我們的直升機上,狂暴的你直接砸穿了直升機,我們墜入河中,也……”
“哎,跟你說這些干什么,總之就是由于你太過不穩定,之前醒過來的時候完全沒有人的意識,所以我們才把你困在了這里,你已經毀了兩次這儀器了,不過羅老說你肯定還有自己的意識,只是蘇醒的機會太過渺茫,我和老大拼命保下了你……”
聽著孫魚兒說話,我思考了好久。
想到了我剛醒來的時候,那些人的表現……
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太過匪夷所思,太……
我不知道自己該是喜是悲,只是看著孫魚兒,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三個月后。
在去往拉薩的飛機上。
我揭開面罩和墨鏡,看向對面的黃毛道:“怎么著?不認識了?”
“臥槽?!”
對面的黃毛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死死盯著我道:“蘇旬?我日,我日……你他媽怎么變成這鬼樣子了?!”
孫魚兒一腳踹向黃毛,罵道:“他媽的,怎么說話呢?”
黃毛臉上一弱,趕緊討饒道:“姐,姐,對不起,對不住……”
說完,黃毛轉臉看向我,嚴肅道:“你就是新加入的隊員?狐貍?你去不是找死嗎?”
我干咳了兩聲道:“臨時的,臨時的……生門訛上我了,非要我賠機器和人工,數額大的嚇哭我,連墨鏡男和孫魚兒加起來都賠不起,只好簽了賣身契,更何況我這鬼樣子暫時也回不了家,只能等慢慢消化完內丹……”
“內丹?啥內丹?啥玩意,你跟老子說清楚啊。”黃毛急赤白臉道。
我剛要開口,一道冷冷的聲音立刻讓我住了嘴。
“閉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