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手電筒,李云峰拉著媳婦朝著老鄭小莽子家走去。
老鄭小莽子,大明叫鄭國強,之所以叫做老鄭小莽子。
主要是這人太虎了,這么說吧,就是狗咬他一口,他都得咬回去。
他老弟二莽子和他幾乎是一模一樣,62年的時候,哥倆跟著老媽上山采蘑菇。
在山里面遇到了黑瞎子,這哥倆為了保護老媽,讓老媽先跑。
拎著棒子就和黑瞎子干了起來,要不是民兵隊趕到的及時。
這哥倆可能就交代了,不過民兵隊趕到的時候。
看見老大血刺呼啦的趴在黑瞎子背上咬黑瞎子后腦勺呢。
由此得到了小莽子,二莽子這個雅號,這么多年大家也都叫習慣了。
當倆人來到老鄭小莽子家的時候,屋里面已經有不少人了。
白天去巡邏的人都在這里,一共十二個人,這十二個人有媳婦的帶媳婦。
沒媳婦的就自己一個人,都把糧食放到了外屋地的大缸里面了。
“大娘,二斤苞米面,三兩白面。”
揚了揚手中的菜籃子,把苞米面倒進了大缸里面,白面遞給了大娘之后。
李云峰就朝著屋里面走去,至于孫麗娟,則是在外屋地幫忙。
等會菜好了之后,男人兩桌,女人一桌,該吃吃該喝喝。
“云峰來了?”
“來,上炕!”
走進西屋,好家伙烏煙瘴氣的,十幾個老爺們坐在炕上的坐在炕上,地上也坐了不少。
全都坐在這里吞云吐霧著呢。
“哎,鄭大爺,今兒沒多少糧食了,我兩口子二斤苞米面,三兩白面,等年前去公社的時候,我給你帶瓶西鳳酒。”
找了位置坐了下來,李云峰也是拿出一根大前門抽了起來。
這種煙現在李云峰這邊有的是,最上面那些好的煙葉子,李云峰做好了記號,留著自己和家人抽。
剩下的那些李云峰賣了不少,和村里人見面的時候有時候也分個一根連根的。
至于一瓶西鳳酒,這年頭頂的上八斤白面了。
這時候茅子還沒有那么大的名氣呢。
“行,那大爺就等著你的好酒了。”
老鄭小莽子聽李云峰這么一說,也是答應了下來。
“他奶奶的,今兒我們正在屋里面休息呢。”
“那黑瞎子餓急眼了,一巴掌給木屋拍出一個窟窿。”
“腦袋鉆進去對著我就是一口。”
“要不是云峰眼急手快,沒準我這半拉腦袋都得讓黑瞎子舔走。”
看到李云峰坐下后,眾人又繼續吹起了牛逼,侃起了大山。
“哎,大盛子,聽說過了年公社那個林場要招人。”
“真的假的?你爹不是大隊書記嗎?開會的時候問問。”
“好像說是招,今年咱們砍的木材不夠,來年說是要擴招二十人。”
“完事我聽小王莊大隊那個王有財說來年三月份,得有兩百多個知青上咱們這邊來。”
“一個大隊最少也得接收十個知青,聽說咱們前面那個石林公社,圖強公社今年都接收四百多個知青了。”
“實在放不下了,來年開春咱們北極公社也,旁邊大馬場,洛古河加起來得五六百人。”
“分到咱們這邊也得小二百人,咱公社下面十八個生產隊,平均一個生產隊得接收十個往上。”
“我聽說那些知青都不怎么干活啊?”
“完事還有不少知青勾搭村里小姑娘。”
“有這事,還不少男知青勾搭村里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