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嶼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頭上的傷已經被上了藥,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是在醫院。
病房的小護士見她醒了,急匆匆地去外面喊人。
宋嶼一頭霧水,難道她得了什么大病?
很快,兩個帶著大蓋帽的公安同志走了進來,他們態度不算嚴肅,但是也絕對算不上和藹可親。
“同志,我們需要做個筆錄,請你配合。”
宋嶼一臉茫然的同時,眼眶中控制不住地蓄起一汪淚水。
她一根正苗紅好青年,怎么可能犯什么事,還得去公安局做筆錄?
想也知道,肯定是被林峰他們給連累了!
宋嶼心里把林峰爆打了一百遍,一抬頭,卻發現那兩位公安對視了一眼,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宋嶼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太磨嘰,公安同志不耐煩了。于是她整理好表情,連忙道:“同志,我配合,絕對配合。我們現在就走吧。”
她從家走的時候帶了自己的包,因此很順利地付了醫藥費。
幾人一起到了審訊室,個子高一點的公安留下守著她,另一個公安出門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宋嶼百無聊賴地扣了扣手上的銀手鐲,話說回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這東西,還有點稀奇。
另一個公安出門后也沒閑著,而是馬不停蹄地敲了另一個審訊室的門。
“領導。”
隨春生示意身旁的同志接著審,然后長腿一越,兩三步出了審訊室的門。
“怎么了?”
“醫院里那個穿綠衣服的小姑娘您還記得嗎?她醒了,我們一說要做筆錄,她就看著有些不對勁,我們懷疑她有重大嫌疑。”
綠衣服的小姑娘?
隨春生何止記得,印象還很深刻。
昨天突襲抓人,那姑娘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水靈得就像大地上勃勃生長的小蔥苗。而且她一直抱著他不撒手,還是他把人送到病床上的。
但這些與案件無關,隨春生斂了神思,只點了點頭:“好,我過去看看,你來審里面的這個人。”
“好的。”
——
審訊室。
宋嶼已經將銀手鐲翻來覆去研究個遍,甚至無聊地開始摳椅子了,那位高個公安還是一句話也沒問。
她惴惴不安,突然感覺屁股下的椅子有些燙人。
難道這是什么心理戰術?
“咔嚓”一聲,門開了,走進來了個更高的年輕公安。宋嶼不甚在意地掃了他一眼,只覺得這人長得還挺好看的。
“個人信息填一下。”
年輕公安將紙張遞了過來,帶著一股熟悉的味道。
宋嶼猛地抬頭看向他,有些驚喜:“是你!昨天我暈倒了,不小心撞你懷里了,不好意思。”
他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驚訝她能認出來。
宋嶼摸著鼻尖,有些小得意。
“不要套近乎!”聽到她的話,高個公安皺起眉,立馬大力“碰碰”敲了兩下桌子,鐵面無私。
他經手的案子不少,這樣的情況見多了。
宋嶼于是又老實了。
隨春生笑著搖了搖頭,也沒和高個公安解釋,轉而發問:“你既然說到昨天了,那我問你,你昨天去那間衛生室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