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隨春生滿意地笑了。
……
很快,兩人就到了公安局,宋嶼和他并肩走著,“春生同志,我可以只做傷情鑒定,先不報案嗎?”
這是她第二次強調這件事情了,隨春生唇角剛勾起的弧度漸漸平了。
他轉身看向她:“你對他還有余情?”
余情?
什么亂七八糟的?
宋嶼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
“這不是我那個相親對象弄的,是我弟弟。”
隨春生在衛生室就見到她頭上的傷了,又在審訊室聽了她的證詞,所以下意識便以為她的傷是林峰弄的。
現在她說不是林峰弄的,自然她并不是想要為林峰遮掩,弄清了真相,隨春生仍然高興不起來。
上次見面,她就是在被她媽媽罵。
這次見面,又知道她腦袋是被親弟弟傷的。
隨春生猛地停住了腳步,莫名陷入了一種煩躁的情緒。
“你弟弟經常欺負你嗎?”
“當然不是啊!我很厲害的,哪能被他欺負,這只是一次小小的意外。”宋嶼兩根手指捏在一起比劃著。
“喏,這么小的意外。”
這么小的意外,腦袋都磕破了,那再大點意外,又會有什么后果……隨春生忍不住往深了想。
而且她說的是“我不會被他欺負”,而不是“他不欺負我”,隨春生是何其敏銳的人,一下就聽出了兩者之間的差別。
“這么厲害,以后就不要讓自己再受傷。”
思緒萬千,他說話間也不自覺變得硬邦邦的。
宋嶼愣了下。
隨春生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越界了,他下意識去看宋嶼的反應,好在宋嶼沒有跟他計較,還是笑瞇瞇的看著他。
“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隨春生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帶著她去驗傷。
鑒定結果出的很快,確實是輕傷。看著手中的文件,宋嶼拍了拍胸口:“這下我就放心了。”
算是有了實質性的證據,就算是腦袋上的傷好了,她也不怕了。
隨春生:“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來找我。”
“這是私事嗎?”宋嶼沒忍住問了一嘴。
“……”
隨春生沉默良久,最后還是嗯了一聲。
……
宋嶼走后沒多久,在外面辦事的齊綏也回來了。
他這一次收獲還不小,將自己的本職工作干好后,立馬八卦地湊到了隨春生的身邊。
“你猜我聽到了什么?”
“什么?”
整理著手里的文件,隨春生難得分了一絲目光給他。齊綏沒有覺得被忽略,反而笑得更來勁兒了。
“我辦事回來見到了食堂的王師傅。”
聽到這個名字,隨春生的動作停下,隱約覺得有點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