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隨春生冷冷拒絕道,用兩張大團結換兩張電影票,傻子才會干出這種事。
男生聞言遺憾地嘆口氣,不過也能理解。
這人錢多,人倒是還不算傻。
他挽著女生的腰離開了,心里還是樂呵呵的,今天白撿一張大團結!
目送他們兩個出了門,隨春生繼續坐在凳子上等宋嶼,又過了好一會,他見有名女同志從洗手間出來,還沒見到宋嶼的身影。
去的時間太久了,怎么還沒回來?
隨春生喊住那名女同志:“同志,女廁所里面還有人嗎?”
聽到人喊自己,江翠翠扭頭看去,見是一位穿著不凡,英俊帥氣的男同志,以為他是要和自己搭訕,江翠翠臉上一紅,羞澀道:“我出來的時候,沒有人了。”
沒有人了?
隨春生皺眉。
怕宋嶼出什么意外,他大步朝洗手間的方向邁去。
“誒,同志……”江翠翠還等著他問話呢,怎么這就走了?看著他走得飛快的身影,她在原地氣得跺了跺腳。
就這還想搭訕女孩子呢?一點耐心都沒有。
……
隨春生自然是不知道她的想法,他一路急匆匆趕到洗手間,還沒喊宋嶼的名字,就在外面見到了她的身影。
隨春剛準備松口氣,就見她身旁站了個人,還是個男人,兩人看上去聊得很開心,他甚至能看到宋嶼翹起的唇角。
“……”那口氣就這么提了起來,上不去下不來。
他又走了兩步,聽清了他們的說話聲,原來她身旁的男人正是剛才給她指路的服務員。
那服務員笑著,一臉殷勤:“同志,你叫什么啊,我們能交個朋友嗎?我是這里的服務員,一個月工資也有不少呢。”
賊眉鼠眼!
隨春生冷哼一聲,手指不自覺地蜷起。
宋嶼渾然不覺,還笑得開心,老老實實地準備交代自己的名字。
“我叫……”
“怎么去了這么久?”
就這還惡毒呢?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隨春生急忙上前制止。
只差一點就知道這位女同志的名字了,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卡殼,服務員面露不善地看向來人,恨不得把他打一頓。
對上他的視線,隨春生絲毫不慌—他還想揍人呢,誰怕誰。
聽到熟悉的聲音,宋嶼也驚訝地看過去:“你怎么來了?”
“你去了太久,我等不及了。”
隨春生走到她身邊,將她耳朵邊掉下的一縷頭發重新掛上,有些委屈。他在外面等她那么久,等得花都謝了,她倒好,轉頭別的男人聊得火熱。
這姿勢太過親昵,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聲,宋嶼脖子都僵住了。
她不自在地別過頭,腦子也頓住不能思考,干巴巴地解釋:“我的衣服上面濺到了油,正好這有水龍頭,就順便找服務員借了塊肥皂洗洗。”
隨春生后知后覺,聞到了她身上的肥皂香。他低頭看向她的衣裳,果然,她上衣衣擺處有水潤濕的痕跡,應該是剛洗過的。
她今天上身穿了淺藍色襯衫,下身搭配黑色牛仔褲,簡潔大方,十分干練,只有那一塊暈染開一圈深色,淺藍也變成了深藍。
原來只是借肥皂,隨春生開心了,低頭問她:“洗完了嗎?”
“洗完了。”
隨春生點頭,把肥皂盒遞給那服務員:“謝謝你的肥皂。”